幾句,又和一排長說了幾句,便匆匆回到連部。邢志武側身躺在床上,手頂著胃部,見孫毅飛回來,趕緊坐起來,問:“你怎麼回來了?”
孫毅飛把安全帽放在桌子上,說:“你還問我?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你的胃是不是很不好?”
邢志武勉強笑了笑,說:“沒關係!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為是老毛病了,才不能忽視!你必須趕緊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孫毅飛堅決的說。
邢志武還是滿不在乎,說:“咳!我的病我知道,真的沒事!”
“什麼沒事?剛才你是不是吐血了?你要是這樣,我可找營長了!”孫毅飛使出殺手鐧。
“別!千萬別告訴營長!”聽到孫毅飛說要告訴營長,邢志武站起來,雙手連忙做出阻止的動作,動情地說:“我的好兄弟!我現在真的離不開連隊,一天也離不開!看不見連隊的弟兄們,我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我好不容易才站起來,你怎麼忍心看著我再倒下去?算我這個大哥求你了,千萬別告訴營長!”
聽到邢志武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孫毅飛不忍心再強迫他,說:“不告訴營長可以,但你必須在家好好休息,而且一定要馬上到醫院去好好檢查一下,不許再上工地幹活。”
“行!怎麼都行!只要不告訴營長,別讓我離開弟兄們。”邢志武聽見孫毅飛答應,高興起來。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下班回到帳篷的孫毅飛,看見副連長李中海坐在裡面和邢志武說話,當他握住李中海的手時,這些日子裡所有的壓抑和悲痛,匯成一句話:“你可回來了!”
李中海看著孫毅飛,動情的說:“指導員,我都知道了!你瘦多了!”
晚飯後,三個戰友坐在帳篷裡,誰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也不願意用過度關心,卻顯得多餘的話,再去撕開戰友還未痊癒還在流血的傷口。儘管此時每個人的心裡,都在回顧那段痛苦留下的記憶,三個人默默用眼神傳遞彼此的心聲。
無聲的坐了一會兒,孫毅飛站了起來,轉身從床下拿出一瓶酒,強拉出笑臉,說:“咱們三個,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咱們也別這麼悶著啦,應該高興才對!我還有點兒存貨,為連長還是條漢子,還能堅強的站著,為咱們還能再聚到一起,來!喝它一杯!痛快痛快!”
說著,孫毅飛拿起酒瓶,給三個缸子倒上酒,三個人同時舉杯,喝下了凝結戰友情誼的同心酒。
豪放的好漢式飲酒方式,燒遍全身的熱能,立刻沖走了所有的痛苦和約束,夾雜著粗野語言的大聲談笑,很快抹去心頭的全部壓抑。在享受酒精暖人心肺的同時,亢奮的情緒,燃燒的激情,重新回到在他們身上。笑聲又開始在連部裡洋溢,他們的笑聲飛出帳篷,迅速傳染了整個連隊。
羅雲忙完工作後坐在護士站,拿出孫毅飛的信再次看了起來。這些天來,兩個人之間音訊斷絕,羅雲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說不清的惆悵,忽然感到的孤獨,不斷在肯定和否定之間高空彈跳,羅雲陷入苦苦的思索。
正在檢視病人記錄的歐陽醫生看著羅雲,關心地問:“小羅,這段時間你怎麼了?精神不集中,人也好像瘦了。”
羅雲抬起迷茫的眼睛,看著歐陽醫生,看著一個長者慈祥關心的面孔,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獨自的煎熬,把孫毅飛打電話,和這些天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歐陽醫生。講完經過,羅雲的眼圈,充滿眼淚,自責地說:“都怪我!那天我要是把她們送到他們團部,再多做點,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說完,悲痛和委屈的眼淚,已經掛在美麗的臉上。
聽完羅雲講述,歐陽醫生也陷入深深的震驚中。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歐陽醫生說:“小羅啊,別難過了,你也沒錯什麼,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不要再自責了。小孫要是有誤會,我去和他說,你別放在心上。”
羅雲擦了擦眼淚,噘著嘴,有些賭氣的說:“歐陽醫生,您不知道,他當時說話的口氣有多兇?他憑什麼像審問似的,用那樣的口氣對我?反正他要是不說清楚,我就不接他的電話!”羅雲嘴裡這樣說著,眼睛卻瞟了眼電話機。
歐陽醫生“哈哈”笑了,說:“盡說小孩子話!你連電話都不接,連給人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還怎麼聽人家說清楚啊?”
聽到歐陽醫生的話,羅雲也覺得自己的話可笑,“撲哧”一聲,扭捏著不好意思的笑了。
歐陽醫生親切地說:“咱們倆去過他們那裡,你不是也一直很佩服他們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