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後,這幾年來,他三次路過貴陽,都特地跑到花溪,在龍家附近匿藏,並不希望能夠和她會面,只盼望能夠偷偷看她一眼。不過由於他每次都是有事在身,不能在花溪逗留太久;而且一個陌生的異鄉人,也不便老是在她家附近徘徊。因此每次都只能花一天的功夫,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第一次沒有見著,第二次見著了,她和龍文光的侄兒在一起,雲浩沒敢露面。第三次,也就是這最後的一次,他方才單獨見著了他的前妻。看見她憔悴的容顏,禁不住發出了那一聲嘆息。
“我不該和你見面的,”雲浩說道:“給人看見,恐怕就要給你添上麻煩了。我只想知道,這些年來你過得好麼?你過得幸福,我的心裡也沒牽掛了。”
抑壓已久的情感突然像衝破堤防的洪水,“雲夫人”抱著前夫,澀聲說道:“還說什麼幸福?你看我已是抱病在身,只能苟延殘喘罷啦!浩哥,過去的事……”
“過去的事,莫要再提。你只說你現在想要怎樣?”
“不,你不提,我要提。浩哥,我不是有心負你的。我是受了父母的騙。”
“你的奶媽已經託她的侄兒告訴我了。如今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
雲浩催著她回答,不由得她心亂如麻了。不錯,她現在的心情是願意重歸前夫的懷抱,但她的心裡也正有著許多顧慮,雖說破鏡可以重圓,但鏡子已經跌破了,即使有巧奪天工的匠人,補起來也難免會有裂痕。破鏡重圓,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做得到的事。
雲浩嘆了口氣道:“我是個落魄江湖的漢子,你現在是九門提督的夫人,我其實是不該、不該……
“雲夫人”急得流下淚來,哽咽說道:“浩哥,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過去的事,我後悔得很,你不嫌棄我,我已經是感激之極了,我怎會嫌棄你。”雲浩說道:“過去種種,比如昨日死,你既然不嫌棄我,就莫多顧慮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