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半點端倪。其間淳于真一言一動都逃不過趙暄的眼線,大半年過去,始終拿不到她一些破綻。——倘或是別個人令他這等放心不下,以他性子,早另尋個由頭殺了,淳于真卻是他自小隨身的近侍,幼時親切之處,不啻於長姊,近年來雖不比先時,畢竟多年情厚,猶疑搖擺了八九個月,總拿不定主意。
趙暄雖然機伶幹練,畢竟少年意氣,這時聽得淳于真言語中頗有譏嘲之意,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心道:“但凡有憑證落在我手裡,豈容你活到今日!”但這一句話若出了口,便是承認自己只是憑空疑心,並無實據。
他定下神來,托起手中茶杯,慢慢呷了口茶,方道:“淳于真,你家自祖上起便為王府效力,一直忠心耿耿。有些手段,我當真不願對你使出。”向南宮敏望了一眼。南宮敏會意,自懷中取出一個長頸細瓷的瓶子,恭恭敬敬地放在趙暄面前桌上。
淳于真向她看了一眼,冷笑道:“怪道你這些日子都不見了蹤影,原來是鼓搗這個去了。淳于真問心無愧,王爺要以毒藥逼供,儘管上來。”南宮敏柔聲道:“真姐,小妹勸你還是莫要隱瞞甚麼。這藥並非毒藥,只是服下去,舌頭可便不由得人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