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枉法,愧對皇上對本世子的期望。”
“哦,你的意思是,你抓個不足道哉的細枝末節來興師問罪,擅自停了基地的生產,攔截南下的貨物,這些……都是皇上授意?”錦娘針鋒相對,一點也不給冷華堂留餘地,既然撕破了臉,那就不用心軟了。
“你……大膽,簡直一派胡言,本世子何時說過是皇上授意的?”冷華堂聽得一頭是汗,更是一陣錯愕,他並沒有作主停下基地上的生產,更沒有使人攔下南下的貨物,他只是派人抓了葉一而已啊,他不由看向榮親王世子與和親王世子兩位。
但那兩個人竟然很一致地編過頭去,不與他對視,他心中一凜,感覺自己怕是落了套了,眼神立即便得幽暗起來,不過,眼下還不能當著孫錦孃的面與那兩位起內訌,等先解決了眼前之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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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暗自思忖,又聽錦娘道:“既然不是皇上授意,那你就是自作主張,商隊五日之後即將開拔,還有一批貨物沒有完工,而你們又還攔下大量貨物不許裝船,你們這是想讓堂堂大錦失信於南洋番國麼?”
冷華庭聽得更加心驚起來,卻又不願意在錦娘面前失了氣勢,拿起驚堂木又是一拍,大喝道:“你不要扯開話題,本世子現在問的是你指使屬下貪髒枉法之事,你說的制止基地生產與攔截貨物一事,本事子一概不知,請不要汙陷本世子。”
他話音未落,一枚銅錢便直直地向他頸間擊來,嚇得他兩手的一併,夾住了那突來的暗器,轉頭看到冷華庭正陰戾地看著他,似要將他生吞了似的。
“你再拍那驚堂木,嚇我娘子試試?”冷華庭連聲音也是陰沉冰冷,不帶半點溫度。
冷華堂聽得一滯,心裡越發的酸澀難忍,小庭竟然一再地為了孫錦娘而與自己動手,他……難道就真的那樣討厭自己麼?曾經那樣乖巧可愛的小庭,真的永遠再也找不回來了麼?
他正暗自傷感,又聽錦娘道:“冷大人,你一再的拍著那塊驚堂木,可知道那驚堂木代表的是何意義?還是你根本就無知,不知道那是什麼?你不過是個監察使,只有監察權卻無審案權,你憑什麼坐到那代表一府父母官的高堂之上?你又憑什麼一再地拍打那塊代表大錦莊嚴神聖律法的驚堂木?再有,本夫人也是堂堂六品誥命,身負皇差,本夫人就算犯得有錯,也由不得你來叫囂,你沒有資格對本夫人大呼小叫?堂堂簡親王世子卻是如此無知可笑,如此越俎代庖,當真將皇上和大錦律法不放在眼裡麼?”
“孫錦娘,你不要一再的放肆,本世子的世子之位可是皇上所封,怎麼沒有資格審你這小小六品詰命?真以為本世子拿你沒轍麼?”說著,自案後站起,向堂下走,一步一步向錦娘逼近。
錦娘鄙夷地看著他,那日這廝就曾無恥地向自己動過手,難道,今天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敢麼?反正相公就在身後會護著自己,倒要看看他會無恥到何種地步。
身子無畏地站在原地,口裡也是寸步不讓地說道:“世子之位是讓你用來欺壓良善,汙衊忠良,損害國家利益的麼?你不要臉,簡親王府還要臉,別再拿你那世子之位說事了,父王若聽見,會羞得無地自容的。”
冷華堂越聽越氣,眼睛冒著陰戾之氣更盛,原本溫潤俊朗的星眸裡此時冒著如野狼一樣的綠光,大步跨下臺階,繼續向錦娘逼來,聲音陰冷如地獄中出來的陰魂:“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錦孃的話正觸到了他的痛。
冷華庭見他這樣子太過嚇人,忙推了輪椅向錦娘靠去,以防他真會對錦娘不測。
錦娘聽了臉上笑意更盛,輕蔑地看著他道:“冷大人,我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下令基地停上和攔截裝船貨物的人可是拿了你們監察使的公文去的,貨物上能封條可是貼著你監察使的名,如此不分輕重緩急,擅作主張,延誤商隊南下的責任,你就慢慢地擔吧。”
此話讓冷華堂更加盛怒,他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這話被錦娘用如此語氣說出來,他滿腔的憤怒便全撒向了錦娘,原是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著的,此時突然一個箭步便向錦娘衝來,錦娘身懷有孕,畢竟還是擔心肚子裡的寶寶,見他像瘋子一樣發狂,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誰知腳下一絆,整個身子便向後直直的摔去。
此時冷華庭離她還有幾步之遙,他立即縱身而起,伸手向錦娘腰前託去,誰知冷華堂根本就不是衝向錦娘,而是在冷華庭縱身的那一瞬也同時躍起,兩手一伸竟是攔腰將冷華庭抱住,冷華庭於長臂堪堪要託到錦孃的身子時,驟然被冷華堂自半空中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