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東就一陣肌肉發酸,以前一看那電視裡被人施刑的慘狀,她心裡就很不忍,葉一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能經得住如此酷刑麼?
而且,冷華堂這廝分明是想將自己一併拖下水去,好治自己的罪呢,自己只是吩咐了葉一去收紗,可從沒管過價格,但這事不過是口頭上吩咐的,又沒個憑證,到時,他定然會一口咬定,葉一所作全是自己指使,好陰險啊,在自己將基地全然恢復之後才來這一招,典型的卸磨殺驢,過何拆橋呢。
衙役們果然拿了刑具上來,兩人按住葉一,將他一雙近乎乾枯的老手夾在棍捧裡,兩個身型彪悍的衙役兩頭一扯,葉一一聲慘叫,差點暈了過去,但那衙役一看就是有經驗的行刑老手,眼看著犯人要暈了,又同時一鬆,讓他緩過一口氣,再用力拉扯。
葉一經不住痛,雙手不停抖個不停,頭上痛得大汗淋漓,錦娘越發的看不下去,張口就要自己承認算了,卻見冷華庭投來一個不贊同的眼神,他是想讓葉一獨擔了,但葉一真的能扛得住麼?
用刑依舊在繼續,葉一已然痛得暈過去了,冷華堂陰沉著臉,他也沒想到葉一會如此硬,竟然是死了不肯供出孫錦娘來,便心一橫道:“來人,將他潑醒,上老虎凳。”
錦娘一聽,緊張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也暈過去,心呯坪直跳著,再也不忍心看下去。
葉一悠悠醒轉,老虎凳也搬出來來,正要上刑,葉一的兒子葉忠彬終於看不下去了,猛地撲到葉一身上,一把護住葉一道:“大人,我說,是少主吩咐爹爹如此做的,是少主說,趕不及南下的貨物,吩咐爹爹臨時去收紗的。”
葉一正剛清醒,一聽兒子這話,一口血便直噴了出來,用盡全身力氣,一腳向葉忠彬踹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冷華堂終於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了,卻是不讓那行刑之人走開,對葉忠彬道:“你所說的少主,可是眼前這位夫人?”
錦娘差點沒被他這一句話給噁心到,想給自己栽髒早說,用得著如此惺惺作態麼?
她也不怪葉忠彬,子女孝順父母乃是天經地義的亭情,稍有點良心的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自己的親爹一再地忍受酷刑,她只是覺得冷華堂可笑,為了害自己,竟然弄了這麼一出幼稚之極的事情來,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將自己如何,又敢將自己如何!
錦娘從容又淡定的看著冷華堂,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這樣的他讓冷華堂更為惱火,眼眸微轉之間,正好看到小庭正憂心地凝視著孫錦娘,心裡便越發的不是滋味,今天,怎麼也要讓這個賤女人受點罪才行。
但久等之下卻未見葉忠彬回答,冷華堂不由看了過去,卻見葉忠彬一臉愧疚和傷痛地看著葉一,心裡不免就著急,大喝道:“葉忠彬,你方才所說的指使之人是不是這位夫人?”
葉忠彬被他驚尋一震,抬頭正要說,葉一猛然喝道:“不肖子,給我滾。”
葉忠彬不由熱淚迎眶,哽著聲喚道:“爹——”
冷華堂當然知道葉忠彬口裡的少主是錦娘,他不過要做個樣子給小庭看,給在坐的其他幾位世子看,卻不知,如此做作讓冷華庭更加厭惡和憤恨。
“葉一,你不要再死硬了,本世子自然知道你們口裡的少主是誰的,想你一個小小的工頭,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和本事做下如此大案。”冷華堂冷笑著對葉一道,一揮手,讓行刑之人將老虎凳抬了下去,葉忠彬一見,鬆了一口氣,護在葉一面前不敢再多說一句,不過,心裡倒是為自己方才那一句話慶幸得很,少主可是世子爺的弟媳,是簡親王府的嫡媳,世子爺再怎麼也不會對少主動刑的吧。
有王爺和少爺在,少主本身又是深負才學,對基地改造有功,就算擔了這貪沒的罪名,也不會如何,最多自此後就留在府裡相夫教子,不能再拋頭露面罷了。
“孫錦娘,葉一的兒子已然招供,是你指使他高價收購紗綻的。”冷華堂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對錦娘道。
“聲音拍得如此響,是心太虛,想借驚堂木壯膽麼?”錦娘嘴角帶著一抹譏誚,不緊不慢地對冷華堂道:“你即是稱本夫人閨名,那就是不將本夫人看作是你的弟妹了,如此本夫人也沒必要尊你一聲大哥了。”
冷華堂被錦娘刺得心火一冒,但方才那一聲孫錦娘確實是叫快了些,在坐的有誰不知道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如此稱乎弟妹的閨名,確實是不雅,更失了禮數,但話已出口,收回已是不可能,只好硬著頭皮道:“公堂之上,不談私事,就算你是本世子弟妹,本世子也要稟公辦案,決不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