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頭。
錦娘也沒扶住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旁的喜貴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四兒自那天被救回後也一直昏迷著,冷謙連著幾天來看她,一直徘徊在門口也不好意思進去,每次來便送了一些傷藥補品過來,敲了門,也不等裡面的人出來,放下就走,急得服侍四兒的鳳喜直跺腳,沒見過這樣的,明明心裡就是惦記得要死,偏生拉不下面子,不肯進來親自看四兒一眼,冷冰冰的,連句問候也沒有,虧得四兒昏迷之中,時不時的還會叫兩聲他的名兒呢,真真為四兒不值。
錦娘這幾天就聽鳳喜在叨叨這事了,但她每次來,都沒碰到冷謙,今天她特意先去了秀姑房裡呆了一陣,再偷偷地挨著牆角往四兒屋裡走,果然便看到冷謙如一座移動石碉一樣,在四兒窗前徘徊的身影,手裡拿著一包不知道是藥來是首飾的東西,正要抬手敲門,錦娘突然自屋角走了出來,狀似無意地說道:“阿謙,你也來看四兒嗎?怎麼不進去,昨兒聽鳳喜說,四兒好像醒了呢。”
冷謙聽得一震,轉頭看是錦娘,臉就紅了,其實,他剛才也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但他以為是路過辦事的丫環婆子,便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這會子來了,臉上立即就有點掛不住,生怕二少奶奶又來個一級碎碎念,又來打趣他,放下東西低了頭就要走。
錦娘忙道:“昨兒還聽鳳喜說,四兒一醒來,看不見某人,立馬就哭了,太醫可是說了,四兒原就失了血,若再鬱氣傷心,那就會留病根的,哎呀,可憐的四兒,全是為了我啊,若不是為了救我,她也不會傷成這樣子,可憐還沒個人真心疼她,打小兒又死了親爹親孃,孤苦零丁,受盡苦難,心裡還老牽掛著別人,擔心他元氣受損沒有恢復,會不會去看她,是不是嫌棄她只是個奴婢出身……”
冷謙被錦娘說得臉脹得醬紫,也不敲門,拿起東西推開門就往裡闖,裡面鳳喜正在給四兒換藥,突然見冷謙像個鐵柱子似的闖了進來,嚇得手一哆嗦,忙將被子蓋住四兒的肩,嗔道:“我的天,冷大人,您今兒是魔症了吧,平日裡求您都不進來,這會子門都不敲就闖來了,你是要嚇死奴婢呢。”
冷謙被鳳喜說得嘴角直抽抽,剛才他眼尖,一進來正好看到四兒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的肌膚,和那赫人的傷口,雖然只是春光乍現,但卻讓他整個身子一激凌,心跳驟然加速,慌忙移開了眼去,一轉頭,卻看到錦娘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一時更不自在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結反了,被少奶奶一念叨,就不管不顧地衝進來了,看吧,正好又給少奶奶找了話頭來排喧了。
“鳳喜呀,阿謙可是特地來看四兒的,你這是說什麼話呢,看把咱們阿謙給說得,快要找地洞鑽進去了,你仔細四兒好了說你欺負了阿謙呢,會揭了你的皮去。”果然錦娘就開口打趣了。
冷謙原本就脹得醬紫的臉開始發黑了,鳳喜看著就掩嘴笑,對錦娘道:“哎呀,少奶奶,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說冷大人的呀,呃,正好四兒姐姐的傷要換藥,少奶奶,咱們出去吧,讓冷大人幫著換,冷大人可是武功高手,這樣的刀傷他比奴婢更在行呢。”
錦娘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依言道:“嗯,好,我也就來看看四兒,她如今有更好的人照顧著,那我也放心了,明兒再來吧。”說著,也不管冷謙是什麼臉色,拉了鳳喜就往外走。
冷謙一臉尷尬地站在屋裡,一時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合禮數,正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四兒就輕哼了一聲,皺著眉頭想翻身,冷謙一看她就要壓住傷處,心裡一急,大步便走了過去,隔著被子將她輕輕按住。
四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這張冷硬的俊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晃如隔世一般,顫抖著伸出手來,想要觸控冷謙的臉:“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是在做夢麼?”四兒虛弱地說道。
冷謙心一緊,伸了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又停在了半空,四兒清醒了些,看他抬了手,卻又想縮回去,嘴角就帶了絲苦笑,對冷謙道:“我……沒事的,快好了,聽鳳喜說,冷侍衛天天送了藥來奴婢在此多謝了。”
她的話突然變得客氣有禮,卻帶了絲淡淡的疏離,讓冷謙的心一陣抽痛,劍眉不由自主的就皺了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給你換藥。”說著就去揭四兒的被子。
四兒嚇了一跳,臉立即就紅了起來,縮了手就想去扯被子,“你……你個木頭,男女授授不清呢,你……你發什麼神經。”誰知一急,卻扯痛了傷口,不由咬了牙一呲,深吸了口氣。
冷謙嚇得立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