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娘應了才成呢。
“你們起來吧,等秀姑好了,咱們就擺兩桌,請些親朋來慶賀一下,也不用回孫家說什麼,你以後只是我一人的義兄,不關孫傢什麼事。”綠柳的小動作錦娘只當沒看見,這也是人之常情,只願自己將喜貴的身份抬起來後,綠柳會真的改邪歸正,會用心地對待秀姑和喜貴兩個,好生過日子就好。
喜貴終是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天上突然掉了餡餅,砸得他腦袋都暈乎了,被綠柳又碰了碰後,高興地點了頭,這事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錦娘又看向綠柳道:“那日秀姑原是要去你家提親的,只是遇到這號事,倒是耽擱你了,明兒我便派人去你家給喜貴哥哥提親也免了你的奴籍,你可要好生侍候秀姑才是,若讓我再發現你心思不良,你可小心著,我會讓喜貴休了你,重新聘一個大家小姐回去。”
一番話恩威並施,讓綠柳聽得心驚膽戰,既喜又憂忙不迭地給錦娘磕頭,連連應是。
錦娘又看了眼昏迷著的秀姑,便起了身,得去看看四兒了,那日四兒失血過多了,養了幾天,也不知道醒了沒。
剛走到門口,綠柳突然叫了聲:“少奶奶,奴婢還有下情容稟。”
錦娘詫異地回頭,就見綠柳向自己跪爬過來,喜貴也是一臉莫名地看著綠柳,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生怕她還要提什麼過份的要求,急得一臉是汗的在後頭扯綠柳。
綠柳對著錦娘就拜,連磕了好幾個頭,錦娘看著就皺了眉,冷然地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我若是能辦的,一定幫你辦了。”
綠柳聽了便抬起頭來,一臉的愧色,鼓起勇氣對錦娘道:“奴婢該死,奴婢求少奶奶饒恕奴婢的罪過。”邊說邊自懷裡拿出一個小包來,雙手呈向錦娘。
錦娘也不去接,只問:“這是何物?”
“毒藥,二太太給奴婢的毒藥,奴婢進府沒多久,二太太就將這包毒藥給了奴婢,讓奴婢侍機給二少奶奶下毒。”綠柳低著頭,不敢看錦孃的臉,哭泣著說道。
“你說你進府沒多久二太太就給了你?那怎麼可能,那會子二太太應該不認識你才對啊。”錦娘疑惑地問道。
“少奶奶有所不知,二太太與大夫人原本就是手帕交,她們又是遠親,打小兒關係就好的,奴婢被大夫人送給少奶奶之前,大夫人就囑咐過奴婢,進府以後,便要聽從二太太的吩咐……您也知道,奴婢的父母親人全在孫府裡,在大夫人手裡討生活,奴婢不敢不聽大夫人的話,所以……”綠柳哭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大夫人可還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嫁了她也不忘要埋幾顆炸彈來害人,只是…
“那你為何一直沒有下手呢?你完全可以在藥裡下毒的啊?”錦娘仍是不解地問道。
“奴婢也不是傻子,二太太心思太毒,要害二少奶奶不說,同時也沒將奴婢幾個的命看著眼裡,奴婢若真聽了她的,在您進府沒多久時就給您下了毒,您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服侍您的身邊人,還不得個個都被活活打死去?奴婢也不敢完會不做,只是一直拖著,說找不到機會,但又怕大夫人在家裡害奴婢的親人,便只在您藥裡動了一些手腳,能讓您不孕,也算是給大夫人和二太太交差了。”綠柳低了頭,話卻說得很合情理,看來,她還真是個有腦子的,只是,一直沒用在正途上,以後,若她真改了,保不齊還能助了喜貴一臂之力呢。
錦娘聽著不由喟嘆,如二太太之流,一直只拿奴才們當狗一樣的使喚,將他們的命視如草芥,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善惡到頭終有報,綠柳方才雖說是在一番猶豫衡量下才決定要全盤托出此事,但又何嘗不是被自己與喜貴秀姑之間的主僕真情給打動了?自己生活在這個陰暗邪惡的王府裡,雖說步步驚心,時時危機,但一直仍呆有一顆善良的心不改變,或許,二太太之流會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但是,向自己身邊靠攏的人卻越來越多,終有一天,自己要將整個王府淨化,變成一個美麗幸福的大家園。
接過綠柳手裡的藥包,錦娘放在鼻間聞了聞,發現與玉兒小弟所中之毒氣味有些相似,便收了放進自己的袖袋裡,對綠柳道,“今日之事你再不可對任何人說,你且仍與二太太保持聯絡,看她還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你執行,這藥包我先拿走了,好生侍候著秀姑。”
綠柳沒想到二少奶奶聽完自己這一番話後竟是如此反應,完全沒有生氣和要處罰自己的意思,心裡又是一陣狂喜,看來自己又壓對了一次,以後二少奶奶只會更信任自己,將自己也納入她的護衛之下……越想越開心,綠柳又連連向錦娘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