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一死,桓振就沒了名份,手下必然星散,他一個人就是再厲害,又能折騰出什麼名堂,所以,這一戰,必取桓玄首級,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毛修之一指那艙中的沙盤之上,江陵方向而來的一條孤零零的小船:“桓玄現在一直抱著他那小兒子坐在船頭,一看便知,假不了。明天開打前,我先去喊話,最後一次確認他在船上,如果桓玄不出來,你們千萬不要出手。”
費恬點了點頭:“按你說的辦!”
第二天,已時。
枚回洲的江面上,二十條黃龍船,全都升起了大晉的旗號,戰鼓聲咚咚作響,喊殺聲響徹整個江面,而所有黃龍船射出的弓箭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江中心的一條艋衝小船,這正是桓玄的座艦,小船之上,已經是遍佈箭矢,桓石康和庾頤之的屍體,給射得跟刺蝟一樣,各自倒在前後的甲板之上,而二十多個護衛,也都倒斃在他們的身邊,血流遍地,船艙之中,一個孩童稚嫩的哭聲在響著:“父皇,你醒醒啊,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