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可惜了我這大
好頭顱。
江遠今天仍然是身阿曼尼,麻質的西裝,淺色,看起來甚是清爽,夏天就要穿這種衣服呢。
白天來看,陽光下一切細節無所遁形,他劍眉星目,氣質極佳,是那種溫文中有點強勢的,雖然是人
要衣裝,但是他的氣質不由衣服襯托。
披著文明外皮的狼,看得出來他眼睛流露的誓在必得。
年輕,而且野心勃勃的人,我下評語。
他站在視窗,大的落地窗,外面是藍天白雲車水馬龍,好一派雖然加城市景觀,這是高階的好處。
難怪大家都想往上爬,就這景色,已經值回票價。
我腹誹。
那江遠似笑非笑的,撕開一包煙,扔了一隻給我,我連忙禮貌的說:“江總,我不吸菸。”
他一楞,:“你煙癮那麼大,怎麼會不吸。”
我訝異,盯著他,他也知一時說漏了嘴,忙掩飾道:“看上去你就像抽菸的人。”
他怎麼知道,我不動聲色,有詐,我戒菸已經很久,莫非他以前認得我,也不可能啊,這麼有錢的人
我認識的話,不會忘的。
我一邊搜腸刮肚的想,一面假笑道:“江總找我有什麼事。”
一瞬間他的臉沉下來,有點不耐煩的說:“JAY,明天就要開始做那個大案子,你不去準備,還有空在
辦公室打鬧,這裡是公司,不是什麼玩樂的地方。”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暗自冷笑。
只是這口氣怎麼透著奇怪?好象有點酸,不會是他妒忌我們快活開心吧。
我必恭必敬的站著,說:“適當放鬆有利於工作效率提高,這是某企業家名言,我只是實行他罷了。
”
那江遠也是冷冷一笑:“本公司要求員工在上班時間嚴肅對待工作。”
“好的,明白。”我從善如流。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犯不著吃這眼前虧,什麼是陽奉陰違,難道我不會用嗎?
江遠微微一笑,說:“算了,你有什麼把戲我不知道的。”口氣親暱。
我警戒,真的不太對勁,不是我疑心生暗鬼,他認識我。
空氣很清新,這辦公室大,江遠又把窗簾拉開,金燦燦的陽光灑進來,晃眼。
他的臉隱藏在陽光背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偏偏又捉不住,就像是你一拳打出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然後發現這拳頭落
在空處,沒有著力點一樣。
空落落。
我難受。
卻聽他幽幽的說:“果然你已經忘了,JAY,或許應該叫你海潮,或者,叫你潮聲也行。”
潮聲,我彷彿被人矇頭打了一拳,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沒有人看得到,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小偉,潮聲,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彷彿地老天荒。
我不願意記得,我笑了起來,說:“什麼,江總,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呢,麻煩再說一遍,
好嗎?”
笑得若無其事的,那江遠也不強求。
意外的,他說:“不好意思啊,也許是我認錯了人,你長得和我一個叫潮聲的朋友很像。”
“那真是太巧了”我打著哈哈“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莫問他人私事,我暗暗告誡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管他和潮聲有什麼關係,潮聲已經死了,現在
留下的,是海潮,林海潮。
“也許死了吧,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江遠點起煙,悠悠的說:“畢竟一個人想死是很容易的,
想活下去,卻是很難,你說是不是呢?”
老狐狸,我暗罵,一面笑著說:“這道理實在高深,海潮不才,還看不透。”
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阿曼尼非等閒之輩。
且戰且退,敵進我退敵人退我進,這是毛爺爺的教導,還有,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禮貌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還不快點放我走,這人,看不出我有多想離開這裡嗎?給他人方便,也是給自己方便。
“沒有了,你可以出去了,記得,明天過來報到,這次公司專門建立了一個小組。”他露出雪白的牙
齒,像狼。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