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插手此事。
高揚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差點就害了大伊萬的暗線,如果巴斯科夫要追查下去,這件事其實還真不難查出來,而巴斯科夫雖然手上也不乾淨,他和黑魔鬼的聯絡更多,但巴斯科夫有足夠多的機會把自己擇出來。
高揚沉聲道:“請放心吧,這只是為了老師的葬禮,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保證絕不會做有害俄國利益的事情。”
二千六百九十一章 一個人的國
盧比揚卡廣場11號,克格勃的總部所在地。
從1920年開始,克格勃的總部就在這裡,到了現在克格勃改名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總部也還是在這裡。
克格勃總部的禮堂里正在進行著一個葬禮的遺體告別儀式。
這是一場很奇怪的葬禮,一次極為罕見的告別儀式,有多罕見呢,從蘇聯至俄羅斯這還是第一次。
奇怪,是因為出席遺體告別儀式的人地位極高,但人數又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總統來了,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的局長出席,還有下面各個分局的局長,除去總統和他的護衛,出席告別儀式的人一共也不到十個,但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克格勃裡面最頂層的官員。
更奇怪的,是靈柩一側擺放的國旗不是俄羅斯國旗,而是蘇聯國旗。
靈柩的另一側應該是家屬的位置,但是沒有家屬,空空蕩蕩。
四個儀仗兵昂首戰立在靈柩的兩側,靈柩中躺著的是面帶微笑的雅列賓。
軍樂隊在一側演奏著低沉而哀傷的樂曲,柴可夫斯基的第六悲愴交響曲第四樂章。
主持告別儀式的是瓦西裡耶維奇,俄聯邦安全域性的局長。
告別儀式開始,第一個上前獻花的是俄聯邦總統弗拉基米爾。普琴。
普琴拿著一束鮮花,放在了靈柩腳前的位置,然後他上前一步,凝視著靈柩裡的雅列賓。
看著雅列賓的臉,然後普琴凝視著代表雅列賓功勳的那些勳章,他凝視了片刻,轉身,走到了等待著獻花的一眾克格勃高官面前。
“來到這裡,我就像回到了家,我知道間諜是怎樣的一些人,他們是具有獨特品質、信念和性格的一批人,他們能夠放棄自己原有的生活、親人、愛人,遠離故土,常年在外,將自己的一生獻給祖國,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而我們今天送別的,是一位偉大的間諜,一位為祖國付出了一切的戰士。”
微微低頭,普琴沒有再說什麼,他退到了一邊。
巴斯科夫第二個拿著鮮花站到了靈柩之前,他放下了鮮花,扶著靈柩凝視了雅列賓很久。
巴斯科夫面無表情,他很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那張平靜的臉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在意識到自己停留了已經太久,巴斯科夫轉身,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巴斯科夫內心很激動,很悲痛,但他也為雅列賓感到高興,普琴的出席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這只是克格勃內部的一次秘密葬禮,但是他沒想到總統回來。
出席葬禮的人依次獻上了鮮花,瓦西裡耶維奇用低沉的聲音道:“蓋棺!”
棺材蓋由四個禮儀兵抬起,緩緩的覆蓋了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老人。
“蓋國旗!”
四個儀仗兵護送著一面折起來紅色國旗來到了靈柩之前。
國旗被展開了,那一刻,巴斯科夫很想說讓他親手將國旗給自己的隊長蓋上,但是當那面國旗展開的時候,他的心裡像是被一桶冰水澆過,讓他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巴斯科夫愧對那面國旗,他認為自己無愧於黑魔鬼,但他真的愧對那面國旗,所以他無法親手將那面國旗覆蓋在為這面國旗付出了一切的老人身上。
儀仗兵扯著國旗的四個角,在他們要將國旗蓋下去的時候,普琴突然走了出來,他沉默著從一個儀仗兵手上將國旗的一角接了過來。
瓦西裡耶維奇接過了第二個角。
巴斯科夫腳下紋絲未動,普琴看了看巴斯科夫,但巴斯科夫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
第三個人第四個人陸續走出,他們和自己的總統一起扯住了國旗,最後將國旗覆蓋在了靈柩之上。
“起靈!”
四個儀仗兵將靈柩抬了起來,在軍樂隊演奏的哀樂之中,在人們的注視之下,將靈柩送上了停在禮堂門口的靈車。
應該有家屬坐在靈車裡的,就在靈柩的兩側,這個位置應該讓高揚來坐,但他不能來。
巴斯科夫這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