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真有意思 作者:男孩不逛街

正在生活著、工作著、探索著、前進著的讀者們以一些人生啟迪和前行的激勵!

(張伯海 中國期刊協會前會長)

。 想看書來

于丹:看見自己

我認識《新週刊》很早,認識封新城很晚,甚至我在南方盛典上拿了一個他們給我寫頒獎詞的大獎之後,這個矜持的傢伙還沒有露面。

在認識封新城之前,我一直自己掏錢買《新週刊》,儘管它比我願意掏錢的另外兩本雜誌《三聯生活週刊》和《中國新聞週刊》加起來還貴,我還是買了十幾年,其間搬了三回家,起碼有精選的三四十本跟我換過新居。

如果只能用一個詞形容《新週刊》,十個人裡有八個會想到“新銳”。但是它的“新”不是橫空出世無厘頭,而是像模像樣拿新標準給這個舊世界排榜說事兒,說得愛激動的人拍案擊節,不愛激動的也心服口服。它的“銳”有熠熠鋒芒,但是對事不對人,銳利的背後含著些軟軟的悲憫。《新週刊》是個貌似前衛、精英其實骨子裡平民得不得了的雜誌,他們長於批判,但是講理,不罵人;他們藐視煽情,但是讀懂了,還是會覺得心裡什麼地方揪一下或者熱一下,說不出來。

我很晚才知道辦這個雜誌的人叫封新城,當時我就把這個名字和花滿樓、葉傾城什麼的連在一起,覺得很武俠;後來我在封新城手機屏保上看見一個美女,他說叫“封瀟瀟(風蕭蕭)”,是他女兒,真名。我琢磨著他以後得招個姑爺叫“易水寒”。

老封這人有一個特別大的能耐,能讓三教九流什麼人都在他面前不裝蒜,聊幾句就熟得像遠房親戚使得,起碼也像久別重逢的小學同學。他做“總編訪談錄”的時候,約我喝茶,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我穿著褲襪短裙,噝噝哈哈坐下來捧著茶一口沒喝下去呢,就聽見老封大咧咧地問:“哎你從前什麼樣兒啊?”

我都沒明白他想問什麼時候叫“從前”,我說:“你說我現在塗脂抹粉了是嗎?告訴你吧,我原來就這樣,原來穿衣服比這另類多了!”

老封眯著眼睛說中央臺的人告訴他我從前混跡於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中,跟人家都不帶笑的。我哈哈大笑,想起來我做策劃那些年整天點評節目,是比現在顯得嚴肅。老封不依不饒:“你怎麼老覺得我的問題是陷阱啊?”

我看看他,終於發現眼睛不大的人不眯著也像眯著,我說:“你這種貌似忠厚的人,每句話都有陷阱!”

後來,雜誌出了,翻開一看,這段原封不動就是開頭,暈!

儘管暈,我仍然覺得能說些不累人的話挺幸福的。相比之下,我現在接受的大部分採訪開頭都是:“于丹老師,請您談一下對本世紀國學復興的看法……”我自己在學院給本科生開的一門課叫《電視新聞採編》,我決定採訪學那一段兒央求老封去講講。

再後來,我拿到了這本集結成冊的《總編訪談錄》,這裡麵人物的跨度更讓我暈:論年齡,上到1932年生人的期刊泰斗張伯海先生,下至1981年出生的網路掌門人李想;論國界,從給中國年年攢“百富榜”的英國人胡潤,到專門投資中國藝術品收藏的比利時人尤倫斯;論身份,從中化集團總經理任建新、BOB營運長馬國力,到傳說中的“股神”林園;論話題,從吳思教授談歷史“潛規則”到洪晃、鄭沛芳“南轅北轍 談情說愛”……

終於我從酣暢淋漓劇暈劇暈的狀態裡冷靜下來,甚至發現了一個秘密:這些天上地下各路神仙大腕都在老封面前呈現出了一些鮮為人知的東西,有些元素隱匿在性情中,有些故事深藏在生命裡,而在老封面前,很多社會性的符號剝落了,一份樸素天真的本性坦陳出來,望著他那雙似眯非眯的眼睛,像一片幹松暖和的陽光,不燦爛,不灼熱,就是舒服安靜而已。聊完了一回頭,驀然看見一個連自己都不太知道的自己。

舉重若輕是種大境界,很輕盈地把重活兒幹了,不累,挺好。這時候看見的自己,往往是那個最簡單最本真的人,嬰兒赤子,歡欣爛漫。很多采訪者問過我:“你是個傳媒研究者還是古典文化傳播者?你是個學術明星還是個大學教師……”林林總總,眼花繚亂,有點兒無從說起。面對老封,我說:“我就是我媽媽的女兒和我女兒的媽媽。”

後來,這句話他用作訪談的標題。

那期雜誌寄到我們家的時候,把我媽嚇了一大跳,因為雜誌封面右上角赫然寫著“為于丹###”,像我媽這種經歷過“反右”和“###”的人,見著這個字眼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一疊聲問我:“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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