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翻個身,向內躺著,明雅還在哭,可是他的眼裡為什麼空漠漠的,一點都哭不出來呢。
“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漠雅問道。
“不了,今晚我想自己一個人呆會。”雷晉拒絕。
“那好,你早點睡。”
“別再想了,知道嗎?”熙雅也說。
雷晉沒再吭聲,兩人端著桌上的松脂燈出去了,隱隱約約間,他聽到外間的談話。
“你為什麼挑這個時候告訴他?你沒聽青喬藥師說他產後身體虛的厲害,不能受刺激了。”熙雅的話裡有些抱怨。
“你覺得以他的性子喜歡在我們的欺騙中得到安慰嗎?即便是善意的,他也不會要,再說他是寶寶的阿麼,寶寶在不在,他會沒有感覺嗎?”如果真的沒感覺,醒來的第一眼,怎麼有那麼多的惶恐不安。
熙雅嘆口氣坐下來,說道:“抱歉,我不該對你發火。”他承認漠雅說的對,自己心裡何嘗不明白,只是心口堵著,不做點什麼,他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我明白。”自己心裡何嘗不是呢。
*
那天晚上,雷晉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們三個竟然都沒聽到,只是明雅夜裡睡不著,想去看看雷晉,才發現雷晉房內的窗子是開著的,而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後來他們在放寶寶的小山上找到了雷晉,但是人已經昏迷不醒,指甲裡全是泥。
漠雅趕緊裹了人飛回去,熙雅環視了一遍這座不大的山丘,白雪茫茫,竟然真的沒有任何屬於寶寶的蹤跡,冬天草原上沒什麼食肉動物出沒,不可能是被野獸叼走了,而漠雅說放在這裡了,就一定是放在這裡了,這才大半天的功夫,竟然一點痕跡和氣息都沒有了,熙雅心裡閃過一抹疑惑。
只是熙雅的這點疑惑很快就顧不上了,因為雷晉出事了。
雷晉此後半個多月的時間一直混混沉沉的睡著,很少有醒來的時候,青喬醫師說產後身子虛,又在雪地裡受了寒,開了一些藥,陸陸續續的喝了,但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