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受傷的人說誰能使我愈。
事實上,誰能使我……多是一種改變從前某個常態、習以為常的動作的行為,它顛覆了習慣,結束了重複。其實只是我們厭惡了一成不變,急於尋找一個反覆在畫的圓圈上的出口。這種離開,就像一次學生時代的逃課,成功逃離的孩子宛若從大難中獲救一般歡天喜地。只是也許他從此迷了路,或者被室外劇烈的暴風驟雨圍擊。
逃課的孩子被雷雨驅逐,擊打,他哭了起來,喊著:誰能使我永不後悔?誰能呢?
yueyue116發表於2005…3…73:24:33
第53節:阿飛部落格精選1
2005年12月16日
阿飛……顛倒眾生地糊塗
為什麼要在冬天唱歌
冬天快到時,我終於有了一個自己的樂隊。你知道,在北京城,是個人都會有樂隊,而且多數還是朋克。所以說,有一支樂隊並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耐心的等待並沒有落空,我有了一個吉他,一個鼓,一個貝司,另一把節奏吉他我自己彈……那是樂隊中唯一的非電聲樂器,由於我的無能,它的聲音總會被電聲的噪音無情地吞沒。
下午,我要騎車兩個小時,穿過幾個高校,立交橋,路越來越偏,橋越來越窄,到三環邊上一個名叫八里莊的地方,有一個租下的地下室,我們和外地的商人、民工、妓女一起排練。晚上我還要一個人騎車回去。我還要在學校裡上課,偶爾到某個電腦公司混事兒。和所有的無產階級一樣,我自力更生,然而並不為此自豪。我穿過城市的地鐵站時總是由衷地感到虛弱。到了週末我常常攝取大量的麵包,一直吃到要嘔吐為止,從而獲得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滿足。這和一個風流的小報記者從他的女同事的碩大Ru房上得到安慰的原理是一樣的。
當我在主幹道上逆流狂奔的時候,我知道這與我想象的糜爛的生活相差甚遠。這個冬天我在奮發圖強地看舊書,村上春樹、杜拉斯、馬爾克斯和張愛玲,一切色彩豔麗和淒涼的故事,都和一個末路窮途的小資產階級的心情暗中謀合。我還想寫風月小說,這回不要那麼生硬和陰森,應該是溫暖和豔情的……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一個士大夫和一個南方的獠族女子,一個房地產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