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何大人,又何必當時指明要他到燕王府?」
「蘇大人果然是睿智之人,一眼便看透根本。」燕王微嘆,「假如何昭宇可以置身事外,那本王第一個要欣慰不已。我對這孩子的愛護之心,並不比你蘇大人少半分。」
蘇默一愕,這是那個梟雄燕王所說的話嗎?看他臉上的神情似乎並非作偽,心下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謎底就要揭開了,蘇默深吸了一口氣,早已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只是一直不願承認而已。那種即將失去的感覺壓在心中,沉甸甸的,似欲窒息。
「若不是此次那孩子再度身受重傷,出乎本王意料之外,這個秘密,或許不必讓蘇大人你知道……」
燕王慢慢拉開掛在艙壁上的紗簾,一幅絹畫便現了出來。
畫上的女子風華絕代,眉目宛然肖似何昭宇。
燕王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大人精通翰墨,應該看得出,這是二十多年前的舊畫。」
蘇默只覺得胃裡一陣酸苦,「這位姑娘是……」
「我平生唯一摯愛過的人,也就是何昭宇的親生母親,虹影!蘇大人如果還有疑問,可去檢視那孩子後頸髮際處的刺青。」
「那麼……何大人就是……」
燕王看著蘇默發白的面孔,「他應該稱我一聲父親才對。蘇大人向來以孝親聞名天下,我想,你也不願看到何昭宇身上,發生天倫殘殺的慘劇吧?」
蘇默只覺得渾身無力,原來早從一開始,燕王便已勝券在握了。
向仁宗去要何昭宇,必然會引起仁宗的注意,自然也會把握這個機會,安插何昭宇作為內線到他身邊,又料定自己不能坐視不理,必然出面,最後結局定是兩人同來,一石二鳥,自己和何昭宇都成了燕王的囊中之物。
難道便放任燕王施行奪位大計嗎?
可是,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燕王與何昭宇父子相殘?
燕王就是料到這些,才會如此大膽放手使用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