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串通這位大夫來哄騙自己,我呂寶山是絕對不會上當的!如此難得的好上官,我決不能讓他在這裡出一點差池!
防守官神情堅定的點頭。
“那大人好好休息吧。”他說道,一面看向齊悅,“就有勞齊娘子了。”
幾日來這是常雲成從這防守官嘴裡聽到的最好聽的話!
他不由心花怒放,嘴邊的笑意都收不住微微的溢位來。
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瞭!
啊的一聲,謝氏從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來,只覺得心跳得厲害,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幔帳垂垂,夜色濃濃。
細細腳步聲在外響起,旋即賬外明亮起來。
“夫人,夫人。”一個丫頭在外輕聲喚道。
旋即帳子被開啟了,藉著燭燈可以看到謝氏發白的臉。
“夫人夢魘了。”阿鸞說道,一旁的小丫頭端過溫水來。
謝氏似乎有些失神,怔怔由她們服侍著吃了茶。
“還是沒有世子爺的回信?”她問道。
這大半夜原來是想這個。。
“夫人忘了,昨日世子爺的信才到。”阿鸞忙說道。
謝氏這才想到什麼,忙伸手在床邊的枕頭下摸,摸出一封信。
她這才鬆了口氣,但想到方才的夢境,又覺得一陣噁心。
她竟然夢到,那女人又纏上了雲成!
她慢慢的開啟信,信上只有簡單的去哪裡了平安母勿念之類的話,半點沒有回答關於議親的話。
謝氏長長的吐了口氣,望著跳動的燭火出神。
如何是好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發覺
雖然是邊境之鎮,年的氣息還是越來越濃了,如果不是殘破還在修補的城牆,街上偶爾走過的一瘸一拐的傷兵提醒著大家,那場才過去不久的大戰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覺得不對勁。”
城牆頭上,身穿官袍,挎著大刀的男人忽的說道。
他的視線望著茫茫荒野,神情嚴肅,眉頭緊皺。
四周侍立的兵將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搭眼眯眼看去。
今日天好日晴,連一絲風吹草動都看不到。
“大人,是賊奴哨探嗎?”他們只得問道。
“什麼賊奴哨探?”防守官呂寶山不解的問道。
“那大人不是說不對勁嗎?”隨從問道。
呂寶山呸了一聲吐出嘴裡叼著的乾草。
“我是說。。”他話到嘴邊似是為難,又咽了下去,嗨了聲,“算了,這些事婆婆媽媽的管它做什麼!”
話說一半又停下,這就跟賭桌上贏了錢就要走一樣品行差!
四周的人嚷嚷著不幹。
呂寶山沒辦法,這事也在心裡憋得難受,他媳婦死得早,也沒個地方可以說話。
“是這樣,我說了你們可別亂說出去,大家正好說說怎麼辦。”他說道,在城牆上蹲下來。
親隨們也都忙蹲下來,看呂寶山神情鄭重,還有人自動走到一邊讓兵衛們警戒。
大家都豎起耳朵激動的看著呂寶山,呂寶山卻看著大家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終看的眾人不耐煩甚至顧不得身份尊卑就要伸拳頭。
“是這樣是這樣。”呂寶山忙說道,“你們不覺得,世子爺,和那個。女人…”
他說到這裡挑挑眉毛,做了個你們懂的神情。
可惜他這一臉鬍子的遮住了神情,大家沒看懂。
“就是那個齊娘子。”呂寶山只得說道。
“齊娘子怎麼了?這女人在這裡雖然沒什麼用,但倒也沒添亂。”有人茫然問道。
“你們怎麼看不出來呢?真是太遲鈍了。”呂寶山鄙視道,一面咳了一聲,“世子爺和她之間貌似不對勁啊。”
大家這才恍然明白,頓時瞪大眼。
“這齊娘子長得漂亮,世子爺也是正常男人嘛。”大家嘻嘻哈哈笑道。
“你們還笑,正常男人?”呂寶山怒了。就手給了身邊男人一拳,“是男人怎麼會去染指別人的女人!”
大家這才回過神。
可不是嘛,那齊娘子不是江海的女人嗎?貌似這兩口子都是世子爺的舊僕!
大家都是沒讀過書的粗人,日常也愛說些葷話,暗裡也花天酒地荒唐。但他人妻不可戲卻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尤其是這個他人還是自己的得力下屬,而且這個下屬還在前線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