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忽地喊道。
喬明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你有過夢想嗎?”齊悅問道。
什麼?
喬明華皺眉。
“你一定有過夢想吧,明華,明華,就如同你的名字一樣,做一個給人解除痛苦給人以希望明亮光華和力量的大夫,是這個夢想吧?”齊悅問道。
喬明華嗤聲笑了笑。
女人吶就是這樣感性莫名其妙。
他搖搖頭不再說話接著邁步。
“那你現在還有夢想嗎?”齊悅接著說道。
喬明華腳步未停。
“現實是很無奈,永遠比我們想象的殘酷,但是,人之所以為人,不正是因為有夢想,有希望嗎?”
“二十年而已,就磨光了你的希望和夢想了嗎?”
“你認命了嗎?難道真的不想做些什麼,再努力一下,或許面對的就不是留不住的生命。”
喬明華停下腳,回頭看這個站在山坡上的女人,日光在她背後投下光亮。
“靠什麼?就靠著夢想嗎?”他問道。
“沒錯,就靠著夢想。”齊悅說道,她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雖然我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想了。”
麻木,只有喬明華麻木了嗎?她自己何嘗不是呢?
重複的生活,重複的生死,重複的感激,重複的悲傷。
她想到父親決定做為那個病人做腦部手術時候的談話。
所有人都不同意做這個手術,因為成功的機率太小了,幾乎是不可能。
作為有名有地位已經足夠安慰到退休的齊大夫,完全沒必要挑戰這個不可能的挑戰。
“爸,你以為你還是年輕人啊,激情的夢想啊什麼的玩呢?”
“月亮啊,你是年輕人,你的激情夢想是什麼?”
“。。工資提高一些,工作少一些。。病人別那麼難纏一些…。”
“哈哈哈,那這麼說我還真不是年輕人!”
最終手術失敗了,病人癱瘓了,家屬憤怒了,責任全部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