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是和弟弟的互相取暖,算是對父母之愛感受很少的那種,因而每每看到或聽到生活裡,父母為了子女付出的事,便會一
邊唏噓,一邊羨慕。可現在太太忽然這般落淚卻是她始料未及的,畢竟過來人的口裡,十個有八個是婆媳不和,加之她嫁進門就已經知道這個婆婆是想欺她人言卑微,所以也從沒想過能和她到一個什麼很好的關係上去,當下毫無防備到她竟哭了,便直接愣住,直到身邊的人都開始勸了,才醒悟過來。
她抽了手說到:“婆母何必激動如此?不過是劃個手指頭而已!為母者,產子便是鬼門關上走一遭,那生時的痛,比我這可痛了許多,而為母者產下子嗣的時候,哪個不是笑嘻嘻的望著孩子,覺得一切都值得?您是我的婆母,喊您一聲母,自當如孃親侍奉,割破個指頭也不及娘痛的多啊,您看,我這劃了手的一滴淚都沒落,得,婆母倒哭成這樣,難不成,您是非要我也哭兩聲才成?”
聽著這樣的言語,葉如意一下又噗嗤的笑了,衝著蘇悅兒嗔怪到:“我當初挑你的時候,也沒察覺到你這嘴巴真夠厲的!”
蘇悅兒見她笑了,便是翕了帕子給她擦了淚的說到:“婆母別在想這事了,鬧了一出事,雖不是好事,卻難得公爹掛心您而一急之下好了,也算大喜了!所以,我的意思,今日的事,您就別細問了,交給兒媳處理可好?畢竟要想抓出這個人來,追問拷打是不管用的,還需別的法子!”
“家主是你,一切都由你做主,你說如何就如何,我聽你的!”葉如意說著輕輕拍了蘇悅兒的手,蘇悅兒自是笑了,而此時管家卻引了那老御醫趕到了。
蘇悅兒當即招呼人進來,口裡則說著:“太太不放心,可以再問問,公爹也可讓老御醫給瞧瞧,看看有什麼不對。”
當下又是問診了一遍,結果自是一樣的,老御醫聽聞白家老爺是一時情急而行的,更是捋著鬍鬚說醫術上也記載過這樣的事,便讓太太更信了是如此,不免眼裡都透著笑。
蘇悅兒見狀便說送御醫出去,向幾位告辭,三爺也自是退了出來。她本意想順便再問問眉夫人的孕期,三爺在前怎好問,自是沒提,只叫管家取了診金送了出去後,才衝三爺點頭到:“今日謝三爺信我!”
三爺攥了手指頭:“應該的!”
蘇悅兒淺淺一笑:“三爺可有什麼和我說的?”
三爺眨眨眼,蘇悅兒見狀便轉了身,走了三步後,身後果然是三爺挽留的聲音:“大嫂留步,我想討個請,您看……”
“不行!”蘇悅兒身都不回的說到:“之前我想著你來了,我準,好歹你和她算兄妹,讓你去做人情,可是方才卻覺得,一定不能讓你求請成功,否則,日後她越發粘著你,可就不好了!”
“大嫂,她畢竟是個女人,跪上一夜如何心 雖是夏日裡凍不到,可地涼啊,萬一……”
蘇悅兒轉身衝三爺說到:“她帶了婆子的,你以為那婆子是擺設?只怕這會的,早就伺候過去了!祖宗房,我連個丫頭都沒放,她就是鋪床蓋被的睡一晚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你覺得她會和雲兒一樣嗎?三爺若是操心,過兩個時辰悄悄地去,就會看到,人和人可比不得!”說著她衝三爺露出一個嘲笑的神色,轉身去了。
三爺咬了咬唇,輕輕的點了頭,繼而一笑,往自己的院落早去了。
而太太的房間裡,海姨太太也退了出去,留下太太看著老爺只唇微微抖動,似是激動不已,而老爺則看了眼太太那激動的神情說了一句話:“患難見真情,我喜歡出事後的你,不算不鬧的,才是我的如意。”
……
蘇悅兒坐了轎子回到了院落,便聽見院落裡動靜不小,似是翻弄甩扔著東西。
她下了轎子,打發了人去,便看了眼紅妝,紅妝便先進了院落,結果就看到院子裡掛了不少燈,鶯兒正拿著雞毛撣子叉腰而立在那裡喘氣,而翠兒則被捆綁在了燈柱上,旁邊散落了不少衣服,和幾口裝衣服的箱子,卻是秋蘭在裡面翻找,口裡不斷的問著:“還有什麼地方你藏了東西?”
蘇悅兒瞧著這架勢心中奇怪,她只是叫鶯兒看著翠兒,怎麼這邊成了這樣,當下扶著紅妝趕到了近前:“你們這是做什麼?”
鶯兒聞言自是喊著奶奶,人便到了跟前,那秋蘭卻只是抬頭看了眼蘇悅兒,依舊低頭翻找。
“鶯兒,我是怎麼和你說的?這裡如今怎麼鬧成這樣?她為何捆著?還有,我的東西怎麼全搬了出來?”
蘇悅兒不問還好,這一問,鶯兒便是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