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無所適從,她敏感的覺察到玄璃的眼中竟然帶了絲絲縷縷的心疼,為什麼會是心疼?
“也許什麼?”安心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麼。”玄璃斂去了外洩的情緒,淺淺一笑,無所顧忌的人居然在這一笑中帶了點點滴滴的溫潤之色,目光平和的看著安心,“未來太多變數,我也不能把握絕對,你只記得那句承諾就好,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只要你來,我都在。”話落,他轉身不再理會安心,扔下一句,“後會有期。”說完,足尖一點,身形稍帶踉蹌的消失在夜色沉沉的天幕中,轉眼就被濃�囊股��詬親×松磧啊�
安心看著離去的玄璃,頭頂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是玄族的玄衛。
他是什麼意思?不止眼神奇怪,一言一句都不是他平常的作風,完全超於了她的認知,安心站在原地,目光注視著玄璃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再開口。
她來之前,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但風雲際會,旦夕之間,她沒想到會如此簡單的就救下了吱吱,更不曾料到玄璃為何變得那般的怪異,直叫她摸不著頭腦,連他一絲真正的想法都探測不出來。
玄璃從來是光明正大的,不管是好與壞,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奪人東西奪的光明正大,表達心意亦是毫不猶豫,他雖然性情古怪,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磊落的人。
可是剛剛,安心竟然無法看透他的內心,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的話,儘管她努力的想要忘卻,但還是在她心裡掀起了圈圈的漣漪。
“世子妃…”心宿看著安心臉上的漠然,心下一沉,試探著喚道。
“嗯?”安心從思索中收回神智,看向心宿,見她臉上滿滿都是擔憂,溫涼的心微微的暖了一下,不自覺的放柔聲音,“我沒事,我和玉華,會一直在一起,沒人能拆散。”
得到安心的保證,心宿神色放鬆,點點頭,“屬下也相信。”
“走吧,哥哥還在天牢裡,我必須儘快趕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安心自動摒除了心底的陰雲,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多想,且她一多想,牛角尖的毛病會不小心的發作,即使害人害己,實在不好。
“心宿,你留在這裡,找到角宿他們。”安心又吩咐道。
“屬下派人尋找角宿就好,世子吩咐,屬下不能離開世子妃半步。”心宿搖頭。
“好吧。”安心也不堅持,她自然清楚心宿的執拗,命橙影牽來去喝水休息的馬兒。
心宿一伸手,招來暗衛,按照角宿在心中寫的地方,讓暗衛去尋找他們的蹤跡。
暗衛領命而去,安心幾人則翻身上馬,不停歇的連夜趕路,往京城而去。
途中,玉華來信一封,詢問她事態的發展,她心中歡喜,事情出乎意料的完美解決,難得心情大好的提筆寫信,將事情一字不漏的敘述給他聽,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因著前幾日安心傳過去的一直是隻言片語,事情得到滿意的結果,安心自然不再吝嗇想他的心情,寫了一張又一張,大有停不下筆的趨勢。
心宿從樹林砍的木頭臨時做的一張簡陋的小桌子,看著安心沐浴在晨曦的光暈中,言笑晏晏的給世子回信,突然覺得這一切很美好,有心想提醒世子妃少寫一些,免得耽擱了趕路,卻又不忍打擾,看著她筆下不停的寫個沒完。
安心將她這幾日的心情和想法全部寫在紙上,她來之前,做好了可能會死的準備,雖然沒對玉華說,但決定已然在她心裡,所以她才不敢與玉華回信,生怕他會看出點什麼,會不顧一切的來阻止她。
也許她與生俱來骨子裡便帶了一股狠勁,一旦她被逼入絕境,她都是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定來反抗,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寧死也不會委曲求全,太過瘋狂,前世的死亡就是這樣,她明明可以和c先生虛與委蛇,假裝投降來換取活下來的可能性,可她偏偏走了最極端的方式,寧可拉著敵人一同踏進地獄,也不願忍受被俘虜的屈辱。
所以她才會屢次鑽牛角尖,而遇到玉華,她的毛病好了許多,不再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一碰到原則問題,極端的脾性和體內的狂暴因子就會悉數的展現出來。
心宿見安心腳下摞了一疊厚厚的信紙,怕是有四五十張,有些好奇那麼多的筆墨到底寫了些什麼,但看著安心興致勃勃的臉色,似乎毫不疲倦,實在忍不住的道,“世子妃,別寫了,很多了。”
“再寫一會。”安心落筆不停,頭也不抬的道,“一解相思之苦。”
心宿想著世子妃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