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呵呵,好高的山啊,好長的河,好多的人啊,嗯,恐怕我中華就沒有這麼高的山和這麼長的河了,人可能也沒有你們日本多,貴國可真是了不起啊。”李寧大笑著說道。
“吳大人過獎了,貴國我雖然沒有去過,想必也有很多不錯的景緻吧!”小西行長道。
“嗯嗯。”李寧隨口應承著。心說這廝真是翻肚蛤蟆沒見過天,我要是說中華的江山景物勝他千百倍,怕是打死他也不信,等這一仗打贏了倭寇,定要把這傢伙捉住關進豬籠裡,順長江飄下去,讓他知道中華的河有多長,或是把他從五嶽黃山隨便一座山峰上推下去,讓他知道中華的山有多高。把他埋在北京大街上做墊街石,讓他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如今且跟他羅嗦什麼?
當下無心糾纏,轉過話頭道:“小西將軍,我天朝使者已經到了順安,不日將到平壤,還請將軍早早準備鑼鼓錦衣,列隊歡迎,以示鄭重。”
“那是自然。”小西行長點頭道,心中暗想了一回,又說:“明天吳大人起程,我派二十名武士護送大人回去,順便也見見貴國正使,把我的問候帶去。然後等他們回來後,我也好知道如何安排迎接事宜。”
李寧一怔,心說這廝好狡詐,這那是派人護送我,這分明是要派細作去檢視我軍底細的啊,如果讓他們探知我大軍已到,那李將軍和宋經略的奇襲計劃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第五章 兵不厭詐
李寧雖然有些躊躇,但只一轉念,便有了計較,暗忖這又何妨,順安城此時已經被我軍佔領,別說二十名武士,就算派二百人跟著我,回到順安把城門一關,還不一樣把他們剁成餃子餡?來多少殺多少,全算我的功勞。
想到這兒,爽快的應允道:“戰亂之際盜賊出沒,我區區十幾騎的確難保安全,正需兵將保護,那就有勞小西將軍了。”
“啊,這是應該的呀。”小西行長沉吟片刻,回過頭來衝著右首一名武士道:“遠藤殿,這次還要麻煩你陪明國使者去一趟順安,可以嗎。”
那名武士名叫遠藤又次郎,約四十來歲,雖然和小西行長年歲相仿,可和小西相比,他的頭髮已經略有些花白,看人總是一臉陰鷙的樣子。
他本來一直不吭聲的坐在旁邊喝酒,這時聞令跪起身,轉向小西行長行禮道:“請彌九郎殿放心,我一定會護送使者安全返回。”“好,那就拜託了,鈴木重秀,你也去吧,帶幾個得力的手下明天一起去順安,一切要聽從遠藤殿的吩咐。”“是,請主公放心!”左首一名三十來歲身材瘦小的武士放下酒杯,站起來行禮道。
李寧心中暗笑,瞧在座的有不少身強力壯,形容彪悍的武士,小西行長卻只派這不起眼的一老一少帶兵護送,看來他也留了一手,就怕到順安後有什麼危險,如果那樣,損失的也不是得力的大將。這般想著更不介意,他那知,這兩人實在是日本武士中的超一流高手。
鈴木重秀就是東瀛四大忍者中雜賀眾的首領雜賀孫一,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以擅使火槍聞名。遠藤又次郎更是鐵炮術高手,當年在日本內戰時期,備中三村家的當主家親以重兵殺入美作,遠藤又次郎奉美作大名宇喜多直家的命令去襲殺家親,只用了一顆鉛丸便瓦解了這一萬五千人的軍勢。
小西彌九郎行長就是在遠藤的指導下才學會使用鐵炮的,他現在派出這二名強手,也是有著以防萬一的意思。眾人把酒談笑,至晚方散。
次日天亮,小西行長一直把李寧送出平壤城外,望著明使一行漸漸遠去,城樓上的日本武士、足輕們仍然擠在城樓上遠眺著,低聲議論著,不肯下城。
小西行長一邊回走,一邊抬頭望了望城樓,見此情景不由的暗暗嘆息,看來士兵們的厭戰情緒很大啊,也難怪,城外不時有朝鮮義兵出沒,截斷和後方的聯絡路線。更因為朝鮮水軍的阻截,國內的給養遲遲不到,城裡的糧食已經不多了,還有很多士卒生病。以這樣的狀態,怎麼有把握迎戰實力未知的大明軍呢,如果這次議和成功,或者說,把和明帝國軍隊交戰的時間儘量往後拖延一下,那麼,我們就能獲得一些時間休整,以圖再戰。
可是,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到底為了什麼呢,難道是對明朝議和的誠意有所懷疑嗎?這麼大一個帝國,如果要作戰一定會派人直接下戰書的,應該不會用這種手段來欺騙它的對手,嗯,等明天遠藤他們派人回來,就可知分曉了……小西行長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遣使言和的同時,明朝聯軍已經馬不停蹄的殺奔平壤,而小西行長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