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宋軍騎兵就像一道閃電直劈而來,堪堪劈中楊大淵部隊地中間位置。
戰刀橫斬,長矛突刺,如同一柄鋼刀砍中游動中的長蛇,瞬間就將隊伍截斷為兩截。
耿世安一馬當先,就像鋒利的刀尖。帶著奔湧的急流,橫掃而來。如同地獄魔神一般。揮舞著長槍,向前連續旋轉突刺,迎面而來的三個騎兵瞬間倒地,鮮血迸射而出,噴了他一頭一臉,他卻毫不在乎的一抹,大吼一聲。又向著前方衝去,長槍左右刺擊,兩邊的敵人如同翻倒地高粱杆,不斷的栽下馬去,隨即被奔湧地馬蹄踐踏成泥,發出短促而淒厲的慘叫聲。
突破到中部的時候,這些僕從軍才似乎反應過來,一隊十多名騎兵衝殺過來。手中的長槍盡力前擺,圍成一個扇面向前突刺。耿世安絲毫不懼,槍交右手,左手中突然多了把寒光四射的戰刀,順勢在身左劃出一道圓弧,帶出一圈寒光。橫擋住左面刺來的一杆長槍,借勢一推,利用此杆長槍將左邊刺來的長槍盡數抵擋,有手中地長槍兇橫右掃,一陣劈啪的悶響傳出,向他刺來的數支長槍盡數被排開,反到讓他突入來人的戰馬附近。
左刀右槍,拽帶出條條道道,線線圈圈,就像宣佈生命死亡的閻王帖。人頭與殘肢同飛。血光共慘呼並列,數個人體翻身落馬。陷入馬蹄之中。
此刻雙方都在快速策馬,只是耿世安佔據了優勢,僕從軍的騎兵要想迎戰他們,頗為不便。耿世安就像翻江蹈海的蛟龍,手中的長矛連刺,戰刀急揮,就像農夫正在收割成熟地莊稼,大批的敵人或撫胸,或抓喉,或捧心,發出短暫的慘叫之後倒載下去,就像被放倒的稻子,成片成區。
眼見主將如此勇猛,身後的宋軍無不發揮出雙倍的戰力,戰刀急揮,長槍飛舞,就像浩蕩奔騰地黃河,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將僕從軍橫卷而過,留下一地的殘肢肉泥。
跟在騎兵後面的步兵正要上前增援,又有一隊宋軍步兵跟著騎兵直衝而來,他們組成攻堅的戰陣,就像無數細小的刀刃,最後組合成一把巨大的砍骨刀,狠狠的切到這些僕從軍步兵中,瞬間就將他們砍成兩段,快的讓雙方都感到吃驚。
黑夜中突然爆發了一種如同山崩地陷的哀叫,真如高山崩塌,五嶽被摧,原本還算排列有型地僕從軍隊伍轉眼之間就成為潰散地沙粒,狼奔鼠突,四散而逃。
那種哀叫,那種絕望,真如世界末日,天地崩塌!
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敵人如此不堪一擊,呂家三兄弟愣了一愣,才繼續指揮手下驅散這些人,並派人趁機去搶佔城門。
處在隊伍中前部地楊大淵此刻還不知後隊已經崩盤,但他本不是赤膽忠心,武藝高強之輩,被宋軍突然襲擊,又見遠處大營喊殺連天,他頓時得出一個結論:蒙古人已經抗不住,自己手下報告給自己的全是宋軍做成的假象,此刻應該儘快逃離才是。
腦中這樣一想,手上的馬僵就自然一帶,向著遠處落荒而逃,這主將一逃,這些早就是驚弓之鳥的僕從軍更是不堪,瞬間就做鳥獸散,向著四面八方快速奔去,藉著夜色的掩護,消失在宋軍的視線中,其狼狽,其迅速,其熟練,讓耿世安為首的宋軍看的目瞪口呆,大開眼界。
這樣勝利也來的太輕易啦!
不過此時,耿世安沒有心情計較什麼,將奪占城門的任務交給呂家三兄弟後,自己帶領騎兵向著大營那邊兇猛的衝去。
那裡,廝殺正急!
楊大淵逃出戰場,慌不擇路,只帶少數幾個親隨向著成州方向跑去,他聽塔塔統阿提及過,那邊似乎沒發現大批的宋軍。剛要跑到官道上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無數條光線,最後匯聚成一道大網,向他籠罩而來。
只覺全身一痛,整個身體連同胯下的戰馬都變成飛散的肉塊,一抹豔紅的鮮血飛過,伴隨幾聲慘叫,隨即又恢復安靜。
黑夜中,一個人影慢慢的呈現。他絲毫沒有關注地上地碎肉,而是將目光投放到遠處的戰場,然後他舉起手上的長槍,一揮,無數的人影紛紛呈現,就像無數黑夜中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向著戰場而去。
此刻大營中的戰鬥早就脫出雙方主將地指揮。也不知如何開始的,總之。等耿世安到達戰場地時候,戰鬥已經變成一種瞬息萬變的膠著狀態。
用刀砍,用槍刺,用手掐,用口咬,雙方對死亡的恐懼似乎全都拋到九霄雲外,變成一種勢均力敵的拼殺狀態。
舉目所見。全都是激烈的戰鬥,雙方殺的如痴如醉,一個蒙古騎兵剛刺穿一個宋軍,自己就被一個猛撲的宋軍掀下戰馬,然後兩人在血泥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