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見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請恕李全有傷在身,不能行跪拜之禮。”
他的話讓我心中咯噔一下,看來要想讓這個李全真心歸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顯然還對我有些戒備。我此來就是為完全收服他而來,也不以為意的微笑道:“李安撫使不用介懷,本王此來就是來探望安撫使傷勢的,安撫使不是要和本王在這裡說話吧?”
李全被我的稱呼先是弄的渾身輕輕一顫,然後歉然的笑了一下,道:“是李全疏忽,請殿下屋中坐。”
我制止了菊等人的跟進,孤身一人跟隨李全夫婦進入這個屋子。
此屋分內外兩進,內間被一層紗帳所遮,看不太清楚,外間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個圓桌和幾個凳子,上面放著一組茶具,唯一讓人矚目的就是牆上掛著一杆梨花槍。
楊妙真將李全扶在一個凳子上落座後,一邊給我端來一把凳子,一邊抱歉的說道:“這裡簡陋,慢待殿下還請勿怪!”
我剛落座,正要開口時,李全搶先說道:“妙真,你先出去,我和殿下有些事情要單獨說。”
楊妙真頭微微偏了偏,看了我和李全一眼,柔順的道:“那好,你和殿下聊吧,你的傷剛開始好,可不要發火不然可麻煩了。”說完,對我抱歉了一聲,就走出去。
李全有些不耐煩的道:“我知道,羅嗦!你快出去吧!我和殿下還有正事要談。”看到楊妙真開門出去後又看著我道:“女人家就是這樣,讓殿下見笑!”
我溫和的說道:“安撫使夫婦伉儷情深,真讓人羨慕!”
李全呵呵的笑了一下:“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老婆就是老婆,還‘抗什麼梨’殿下,我李全是個粗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殿下真的以為我李全不敢害殿下嗎?竟然一個人不帶就進我李全的屋。”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反問道:“敢問安撫使,當初你為什麼要興義軍抵抗金人?”
李全眼睛圓睜:“那還用說,金人那麼欺負我們漢人,完全不把我們漢人當人看,只要是個男人就不能忍這口氣,再加上我李全也學的一身好武藝,不想這麼空度一生,所以就反他孃的。”
我讚道:“說的好,觀列位反抗金人的義士不外乎為國為民為自己,見國淪亡而不思救是為無恥,見民困苦而不思助是為無心,見賢而不思齊是為無能。趙昀雖不才也不敢做那無恥無心無能之人,所以自接管兩淮來,整軍備武,救治黎民,責己寬人,得眾位豪傑之士歸附。三月興兵以來,連殲金人四十多萬,使得兩淮百姓從此可以安居樂業,再也不用為金人侵擾而驚恐,這次雖因朝廷之事而讓北伐大業中途受困,但加以時日趙昀必會再度興兵,掃平金人驅逐蒙古,還我大漢朗朗河山成就千秋功業。
而安撫使如果身在本王帳下,不僅可以為國驅逐外虜,還可以保一方民之平安,甚至他日位列公侯光耀門楣也不是不可期之事,就憑此,本王就認為安撫使不會做那千夫所指之事,安撫使以為如何?“
李全呆了一呆,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妙真好象也是這麼說的。”說完,他馬上明白過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殿下莫怪,我當初收到殿下讓孔有德和春十三娘轉達要求會面的要求並不敢深信,認為殿下和以前那些朝廷官吏一樣是想利用我們,利用完後再一腳將我們踢開。真正讓我信服殿下的是殿下知道我們過冬困難,不僅支援我們糧草,還給我們冬衣兵器,使得我們戰士不用再捱餓受寒,在我攻打徐州的時候,殿下讓雲鋒將軍全力支援,這次受傷,如果不是殿下,我李全恐怕早就歸西了!別的不說,就衝殿下這份恩情,我李全也不能辜負了殿下,從今後,我李全這條命就賣給殿下,殿下說打那裡我就打那裡,決不含糊!”
李全為了給他這話壯聲勢,使勁拍胸膛而引發傷口疼痛,弄得他歪斜了一下大嘴,強行忍住只是在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我關心的道:“安撫使不要緊吧!楊夫人剛才還讓你不要激動,怎麼就不聽了?你的心情本王理解,好好養傷,等你傷好後,還有大把的金人需要你去對付。”
李全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那李,屬下就多謝殿下!”
我滿意的笑了,過了一會兒,我問道:“聽說安撫使和蒙古人也交過手,你能說說蒙古人到底是什麼地方厲害嗎?”
李全聽聞蒙古人的名字,臉上出現一種驚悸的表情,似乎蒙古人做的什麼事情讓他現在想起來都害怕,讓人看的心情不由的緊張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全才恢復平靜的說道:“蒙古人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