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打什麼主意?它這樣做的目的應該很簡單,就是讓我不能再對金國用兵,那要怎樣才能阻止我?
來回的走了幾步,驀然明白過來,對了,只有這樣,金人才能讓我暫時無力北伐,而且在相當長時間內金國都可以保持大致的平安。
望著吳武問道:“你以為金人會如何做?”
吳武神情鎮定的道:“激怒殿下攻佔臨安,然後讓史彌遠帶著偽帝趙遠逃到南方和殿下對壘,將殿下拖在內戰中,如此金人幾年內可保南邊無事。”
彩雲輕啊一聲,突然說道:“表哥,你認為制定這個計劃的金人會是完顏守緒嗎?”
我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也許吧,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這個人顯然是一個勁敵,從他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來我就被他在牽著走。不過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是金人在其中搞鬼,那麼今後的事情就好說,本王就先讓金人高興一下好了!菊,你去告訴船隊,我們不回建康,直接放到上海碼頭,本王到要和這個金人比比看,到底是誰更高明。”
彩雲眨了幾下眼睛,說道:“我現在覺得表哥和吳先生合在一起,是不是還有人可以騙了你們!”
我和吳武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來,一種知己相逢的感知在我心中升起:這個吳武確實為一能得天下的謀士,能夠收攬他,真是我的幸運!
船行到楚州的時候,雖然我的時間很緊,我還是決定在楚州停留一天,因為李全和我還沒有謀面,不見上一見確實說不過去,特別是在他已經被救治過來的時候。
在我預先的要求下,楚州擺出來迎接我的場面十分簡單,就只有一隊士兵護著一群人前來迎接我。打頭的就是楊妙真,一道生和幾個李全在楚州的屬下之人。先互相寒暄一番後,楊妙真就對我表示感謝,誇讚一道生醫術高明,並說李全現在還不能起床,所以沒能來迎接我,請我原諒。
我表示無妨,詢問一道生知道李全的情況已經不要緊後,就要求去看看他,楊妙真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我的這個要求。
一道生因為見到吳武,就要求在船上留上一會兒,所以最後我和彩雲在陸望歸率領的五百親衛保護下進入楚州,來到李全的府邸,就是原楚州留守的官署。將所有陪同人員留在外面後,我和菊等數人進入這個留守府。
進入這個留守府的後院,我不僅皺了皺眉,這裡的後花園因為缺乏照料,已經長滿雜草,讓人看的很不舒服,這也顯示出李全夫婦對於這種情調並不在意或者說沒心情顧及到這些。
也許是看到我的神態有異,楊妙真抱歉的說道:“愚夫婦自從入住楚州來一直憂心重重,所以沒有心思顧及到這些,到讓殿下見笑。”
她的語氣中有種疲乏的感嘆,似乎是對以前夾在金國和宋朝的日子感到不堪回首,我安慰道:“不用如此,當時是朝廷虧待了你們,你們奪佔楚州也是不得已。”
楊妙真露出一種欣慰的神態道:“多謝殿下體諒,當時拙夫全被蒙古人所困,妙真在得知朝廷有落井下石的舉動後才出此策,費盡心力與虎狼周旋才僥倖不失,但心中一直不敢忘報國救民的心願。如今終於得見殿下見憐,真是蒼天開眼。”
我故意裝做不經意的道:“楊將軍太過自謙,對了,說起來,楊將軍和李將軍已經算的上是本王的屬下,楊將軍何必對以往還耿耿於懷,就是本王當初在將軍那種時刻也會這麼做的,如今只要大家同心協力何愁不能驅逐金人,楊將軍,你說了?”
被我注視著的楊妙真妙目一轉,輕鬆的說道:“殿下說的甚是,屬下受教,拙夫就在這間屋子裡,請殿下稍等,屬下先進去收拾一下,免得汙了殿下的眼。”
就算她不說,我也知道到了,因為都風南就在這個屋子外面對我行禮,聽到楊妙真終於明確表示歸順的意思,我心滿意足的笑道:“楊將軍請便好了,本王在這裡等等無妨!”
楊妙真進去後,我和都風南聊了幾句,知道李全現在意識已經清醒,就是還不能自己下床,估計還需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如常的行動。
正聊的時候,面前這扇門突然開啟,楊妙真扶著一個頭上包著白布,穿著內衣的大漢出來。
此一大漢身高臂長,膚色黝黑,國字臉形,留有短鬚,眼睛很大,貼近身上的內衣有一些地方被頂的極有規律,顯然肌肉十分紮實,如果不是有傷在身的話此人想必一定是炯炯有神,威猛的很。
我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我,回頭似乎是詢問的望了一下楊妙真,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嘶啞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