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了。”鄭曉路笑道:“明明有橋,為啥橋上只過女人,那幾個讀書人偏要坐船過河?”
探子笑道:“李公子,那橋名叫文德橋,因為橋這邊是孔廟,對面卻是ji院林立,因此士子們若是過橋,就被視為過去找女人。這裡流傳著一句話,道是:君子不過橋,過橋非君子。既想當君子又要過橋,那當然只有坐船了。於是這橋下就有了專門渡君子過河會佳人的畫舫,千年來傳為美談。”
我了個去,掩耳盜鈴居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鄭曉路大汗,過橋去會佳人就不是君子,坐船過去會佳人就成了美談?這要多麼扭曲的世界觀才能發明出來這樣的說法。換成一句中國的經典古語:“當了*子,還要立牌坊”,用來形容這些“君子”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鄭曉路將手上的扇子騷包地一合,大聲道:“走,跟著哥去過橋。”
彭巴衝摳了摳頭道:“公子,你不當君子?”
“切哥什麼時候自稱過君子。”鄭曉路甩了甩頭道:“當個流氓正好合適,誰他**的也別來勸我當君子。”
彭巴衝憨笑道:“那你慢慢過橋,我和小的們坐船去了,你不要臉,咱們還是要的。”
“……”鄭曉路啞口無言,好你個彭巴衝,跟著我久了,吐槽功力大大上漲啊。
不過鄭曉路的臉皮絕對是城牆拐角的厚度級別,看著手下們都去坐船,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搖著摺扇,拖著極不習慣的文士衫,走上了文德橋,一邊走,一邊吟詩道:
我原要昂揚獨步天下,
奈何得忍辱藏於汙泥。
我志在叱吒千里,
無奈得苦候時機。
龍飛九天,
豈懼亢龍有悔,
鷹飛九宵,
未恐高不勝寒。
轉身登峰造極,
試問誰不失驚
嘿嘿,好溼啊好溼,他騷包地笑了笑,卻沒有任何人給他鼓掌,只聽到孔廟方向,也就是背後,傳來一聲大喊道:“哇,大夥快來看,有人在過文德橋”
這個聲音吼得聲嘶力竭,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吼聲一過,江那邊立即聚集起了一大堆的讀書人,這群人站得遠遠的,就像靠近文德橋就會變得“不君子”一樣,對著鄭曉路指指點點地道:“哇靠,好不要臉的人,居然大搖大擺過文德橋。”
“有辱斯文啊”
“傷風敗俗啊”
“世風日下啊”
各種風言風語,立即飄散在整個文德橋的北岸。
切,神經病,橋下坐船過去的人多著呢,你們光是盯著爺看做啥?鄭曉路臉皮巨厚,毫不以為意,繼續過橋。
這時又聽到江對面有一個女子的驚呼聲道:“哇,姐妹們快來看,有一位公子正在過橋。”
這一聲吼過,江對面嘩啦啦聚起了一大堆女人,穿得真是奼紫嫣紅,一個個都是二八芳齡,有如春蘭秋菊,將那江邊都變得美麗了起來。
這群女人見到鄭曉路,表情卻與江那邊的讀書人們完全不同,有的臉現同情,有的臉現鄙夷,有的臉現迷茫,有的則滿臉興奮……
有人道:“這位公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大不諱。”
有人道:“急色也不能急成這樣吧,等一艘渡船能花多少時間?”
有人道:“公子,來奴家這裡吧,奴家給你打個八折。”
……
汗,鄭曉路苦笑不得,心想:“我這一過橋,裡外不是人了嘛。”他走到橋中間,突然站定,拿眼睛對著秦淮河兩岸的姑娘和書生們掃視了一眼,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兩岸邊的書生和ji女們被他的大笑弄得一楞,就見鄭曉路用手指了指橋,然後指了指兩邊的河岸,再指了指河上的渡舫。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圈,其實已經明白了他想說的是什麼,然後鄭曉路哈哈大笑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切,你以為自己是唐伯虎麼?”河邊的讀書人們大罵道:“少裝B,裝B被雷劈。”
你們懂個球,就算被雷劈,男人也一定要裝B,不然還有什麼樂趣,鄭曉路搖著扇子,笑嘻嘻地走到了河對岸,一路上步伐穩健,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這麼裝著B走過來,原本有些想靠過來的姑娘反倒不敢過來了,只敢遠遠地站著,對他指指點點。生怕一走出來出了風頭,被對岸的讀書人們給看到,得罪了士子。
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