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原來這個時候,她是在秦淮的嗎?
鄭曉路自從當上了閻王,身處高位,要保持形象,已經很久沒有露出一幅猥瑣樣子了。但此時聽到了陳圓圓的名字,不由得還是心中一蕩,男人對美女的遐想總是無法遏制的,尤其是傳聞中天下第一美女的陳圓圓。
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引清兵入關,這當然只是一個傳說罷了,是說書的人們編出來的,但如果陳圓圓不夠美,這樣的胡編亂造也沒有立足點。
鄭曉路忍不住心癢癢地問道:“兩位兄弟,咱這就去再找一件紅色羽絨服出來,不過……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美女的風采?”
那兩個富商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像要哭出來一樣,鬱悶地道:“李公子,不是咱們不幫你,我們兩人都沒資格見她一面啊,就是盼著送衣服能討她歡心,讓她見我們一面。”
啊哦,鄭曉路有一點兒微微的失望,雖然身負重任,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就得救出鄭成功和施琅,鴨梨並不小,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若是沒法見到天下第一美女,終究是有點失望的。
鄭曉路叫人回到船艙裡,在壓艙底的貨裡又翻出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讓這兩個商人一人買了一件,把他們打發了去,但一顆心卻開始在秦淮湖上飄來飄去了。
嗯,男人有時候也不全是理性的,他們經常會綻發出獸性
正當鄭曉路獸性洋溢的時候,探子回報,熊文燦的弟弟熊文炳,正帶著一大幫子僕從,在秦淮河邊的一個畫舫旁邊留連。
“是個機會。”躲在後院的張逸塵輕飄飄地出現在鄭曉路的身邊,低聲道:“去和他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把他抓下來,然後用他去向熊文燦換兩個孩子。”
哇,綁肉票,這方案好啊,還是我的腹黑逸塵兄出的主意靠譜。將張逸塵、馬祥雲、皂鶯留著看家,鄭曉路趕緊叫上彭巴衝,再帶了十幾個閻王軍的精兵,讓他們化裝成家奴的樣子,自己則拿上一把摺扇,穿上一件文士衫,扶上一頂方巾帽,找了個銅鏡看了看,嗯,不錯,一表人才啊。
彭巴衝在旁邊忍不住奇道:“公子,你這是去秦淮河逛畫舫,還是去綁肉票啊?若是綁肉票,這身打扮似乎有失莊重。”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主要是去接觸一下熊文炳,不急著綁,來日方長嘛。”鄭曉路賊兮兮地笑道:“我當閻王當得太久,都差點忘了自己本來是個啥樣子了,這次下江南,趁著身邊沒幾個人,就讓我回復一下真我的風采吧”
嚇,你的真我風采,難道就是一個流氓?彭巴衝心裡腹腓了一番,跟著鄭曉路出了門。
鄭曉路領先走著,身後跟著彭巴沖和十五名“家奴”,手上扇子一揚,突然想起自己年輕時的一個夢想來,這個夢想就是生在一箇舊社會的地主家當二世祖,不愁吃來不愁喝,每天提著個鳥籠,帶著一幫子狗腿子,整天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日子才叫幸福得沒個邊啊。
一群人順著河邊漫步,只見身邊有許多士子談笑風生,說些四書五經,國家大事,有人在罵東虜,有人在罵海盜劉香,有人在罵賊寇三十六營,居然還有人在罵閻王鄭曉路……這些書生書讀得多,但腦子比較死,哪裡搞得清楚國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知道一味地憂國憂民,卻不知道付出點實際行動,看著就讓人鬱悶。
鄭曉路看到自己走這邊河道上全是士子,居然沒有一個姑娘,抬眼望江對面,卻見江對面全是畫舫,許多穿得紅紅綠綠的姑娘走來走去,他忍不住心中大奇,向旁邊的探子手下問道:“這秦淮河的兩岸怎麼這麼奇怪,我們這邊全是讀書人,河對面卻全是風塵女子?”
那探子低聲笑道:“我們走這邊前面不遠就是夫子廟,也就是孔廟,所以讀書人非常多,文氣重,這些讀書人死要面子,就把紅fen閣樓的二八佳人們都趕到河對面去了。”
啊哦,原來如此。鄭曉路心裡大樂,這古人也很有趣嘛,他不禁想起自己在後世時有一次去貴州赤水市旅行,貴州赤水市與四川合江縣僅有一江之隔,江南邊是赤水,打理得井井有條,江北邊卻是合江,乃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合江縣的江邊就全是一片燈紅酒綠……有一大片***。
看來這種事,古今也然啊。
熊文煥顯然應該在河對面的畫舫堆裡,看來得過河。
鄭曉路看到前面有一座長長的木橋,橫貫秦淮河南北,將兩岸連通了起來,橋上稀稀拉拉有幾個行人,但都是女人。橋下有一艘畫舫,似乎是渡船,正在將幾個士子渡過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