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臉呆然,知道他看不上這些ji女,就哭喪著臉道:“還以為公子喜歡年齡大的姑娘,才來造訪老身這艘畫舫,唉……”
汗鄭曉路抹了一把冷汗,直入主題地問道:“這位婆婆,我想買下你這畫舫,不知道你願意轉讓?”
那老鴇婆看了看鄭曉路身後的六根草兒,見她們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算是青春貌美,比自己這群女兒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明白了鄭曉路是要佔自己的畫舫。
她臉色一沉道:“公子哥兒,老身知道南京城裡貴人多,您可能是哪家有錢人的公子,老身也不敢得罪您。但是我和我這群女兒年老珠黃,以後也沒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靠著這艘畫舫討點生活,還請公子高抬貴手,別難為我們這些苦命的人兒。”
呼,這話說得,老子又不是來搶你們的畫舫。鄭曉路心知她們可能經常碰上類似的事,說不定還有人動過強搶畫舫的心思,可能她們心裡缺少安全感,於是伸手向後面的閻王軍探子招了招,兩個探子立即抬著一個大箱子上了畫舫,將箱子碰地一下甩在老鴇婆的面前。
鄭曉路笑道:“這箱子裡是五百兩黃金,你可以數數,只要你把畫舫給我,這個箱子現在就是你的了。我說過是來買畫舫的,不是來搶的。這筆金子,足夠你帶著女兒們找個府城開個華麗的飯館安度餘生,何必還在這秦淮河上苦苦討生活。”
兩名手下將箱子蓋子一掀,只見滿眼金光閃耀,金元寶一堆一堆地在箱子裡閃閃發光,那老鴇婆頓時眼花繚亂。她揉了揉眼,問道:“真給我?不是搶我?”
鄭曉路笑道:“當然是真給你,這筆錢用來新造一艘畫舫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小爺我有點趕時間,來不及自己慢慢造了,所以才花這麼大價錢買,你要是不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老鴇婆大為心動,南京城裡達官貴人云集,因此房地產很貴,但最算是大宅子,也不過三千兩銀子左右就可以買一個,一艘兩層樓的畫舫,價值還不到五百兩銀子,鄭曉路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金子,這筆買賣實在太划算了。
老鴇婆一下子趴在箱子上,生怕鄭曉路再搶了回去,連聲道:“好,老身賣了。”
鄭曉路哈哈大笑道:“那你趕緊帶著女兒們下船吧,小爺我實在很急著要這畫舫。”
老鴇婆眼珠子一轉,突然明白了過來,她忍不住抬頭道:“這位公子,老身看你這麼急,莫不是要急著參加一個月以後的花魁大賽?”
鄭曉路覺得這事也沒瞞著的必要,點了點頭。
那老鴇婆拿眼角的餘花掃了掃六根草兒,低聲道:“公子莫怪老身多嘴,您手下這六位姑娘……只怕奪不了魁。”
鄭曉路倒是知道六根草兒容貌只算一般的,因此也不生氣,笑道:“這六位不是我樓子裡的姑娘,她們是我的婢女,我另有國色天香的姑娘去參賽。”他對西月樓還是挺有信心的,西月樓畢竟是四川第一青樓,拿個頭牌出來應該是很漂亮的,就算比陳圓圓差點,但也可以吸到不少金花,自己錢也多,再拿金花拼命砸,搶個花魁應該難度不大。
那老鴇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出言道:“公子,我看你是好人,就實話說了吧,您肯定在想,憑著錢多,多砸金花就一定可以拿到花魁。”
“是啊,難道不是麼?”鄭曉路好奇地問道。
那老鴇婆搖了搖頭道:“老身在這秦淮河上討了四十五年的生活,親眼看過四十五次花魁大賽,從來沒聽說過哪一屆的花魁是靠某個富商的錢砸出來的。就算富可敵國的沈萬三再世,也別想用一人之力,砸趴下全江南的商人。”
咦,這話倒也有點道理。鄭曉路心中一想,老子雖然佔了四川,但四川銀行裡的錢是不能亂動的,只能動用自己鄭家的家財,若想以自己的錢挑戰整個江南的富商,那除非是大白天做夢。
花魁這東西想全靠錢砸,肯定沒戲,還是得靠姑娘本身的素質佔重頭,只能盼著西月樓的頭牌足夠漂亮了。
老鴇婆交出畫舫,帶著女兒們收拾了細軟,匆匆走了,鄭曉路調來一些閻王軍的水兵,將畫舫慢吞吞地劃回自己的臨時府邸。
這破爛畫舫剛到文德橋,舫頂的一個飛簷突然斷折,啪地一聲掉進了河裡,濺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水花。
聽到河兩邊傳出一陣驚呼聲,有群書生大笑道:“哪裡駛來一艘這麼灰濛濛的破船,這樣也敢駛到文德橋邊,不怕丟臉麼?”
有書生笑道:“船上的鴇婆,出來讓大夥開開眼界,是哪裡來的上仙這麼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