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完我才自知失言,師父可說是此中大家,怎麼可能有不會的陣法。
“楊可徵大帥的金戈魚鱗陣便是國老傳的。”
我微微搖首道:“或許錯了……容明回去想想。”
師父最是鄙夷那些深奧複雜的陣圖,凡是陣紙過了五張,師父一律斥之為“劣陣”。“小亮,兵者,死生之地也。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好殺之德。軍陣便是應好殺之德而生,說到底還是要上體天道。天道混然至簡,唯有簡方能圓,能圓則無缺漏,無缺則不敗,不敗方可爭勝……”
我居然忘記了!
我孤零零坐在露臺上,放了戚肩的假,再次冥思陣法的深意。由簡入繁易,化繁為簡難。
夕陽丟擲最後一道餘輝,灑在歸營兵士的身上,拖出老長的血影。
“布先生,此陣太過深奧,有些地方還請指教。”
次日一早,史君毅和鄭歡來訪,見面便是苦笑。
我一宿無眠,兩眼漲痛得厲害。強忍著喝了口茶,道:“兩位將軍可暫時不要操練,此陣錯了。”
“錯了?”
“此陣並非金戈魚鱗陣。”我長抒一口氣,“學生魯莽,此陣只是金戈魚鱗形,稱不得陣。”
“先生不必自責……”史君毅也不知如何安慰我。
“容我再想想吧,勞煩兩位代我回稟大帥……”
“大帥有令,辰時軍議!”一個兵士衝了進來。
大帥的軍規,傳令兵不得受阻,所以他們能不經通報便闖進我的內室。
“會是什麼事?”我問兩位將軍。
兩人只是搖了搖頭。
但願不是聖上的旨意。
我略微清洗了一下,吃了些點心,往大營去了。
已經有幾個早到的將軍等在門口,都不是很熟,我一來,之間的玩笑也都停了。
辰時剛到,親兵鳴鐘,眾將入帳。
“奇襲琺樓城,明日點將。爾等歸營之後,好生約束部署,整理刀槍盔甲,準備出征。”大帥鐵板著臉。
沒有人說話。
“大帥,大帥可曾上稟聖上學生的平西三策?”我壯膽問道。
“本帥已然上稟天聽,聖上只是讓我等即日出關決戰。”大帥的臉色不善。
我不再說話,低頭尋思出征事宜。
他將也並不多問,沒幾句話就散帳了。
“子陽留步。”金繡程一直等在帳外,叫住我。
“將軍。”我躬身作揖。
“大帥可是得令出征?”金繡程也不客套,徑直問道。
我點了點頭。
“何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