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將,即便侯門女兒也不能輕視,莫非也是天皇貴胄?”
“不,她只是市井女子,只是……郎有情,妾未必有意啊。”蕭百兵嘆了口氣。
“我是過來人,有一言相告。”我道,“男女情愛之事,誠如軍戰,兩軍相遇勇者勝,一鼓作氣,彩禮先送去再說!”我敲打著如意。
“你張口閉口大夫長大夫短的,為何就不學學大夫家中雙嬌?姑且不論其他,此等勇氣便是名將之為!”石載或許沒有損我的意思,但是我自家心虛,抿嘴笑笑沒有答話。
“大夫莫若放百兵回家看看,順便把此事定下來,若是不能帶著弟妹回來,那你也不必回來了。我帳下的蔡濤眼熱你的遊擊營許久了。”史君毅半真半假笑著說道。
“百兵,你明日動身,快馬回去,還能在家過上元宵呢。至於你是否元宵之前成婚,大夫也不計較了,只要到時別一個人回來便好。”石載接過史君毅的話頭,說得蕭百兵居然臉紅耳赤。
蕭百兵自然拗不過軍令,不情願道:“大夫,那若是人家不肯……”
“那就把她搶來,我給你做主。”我大袖一甩。
“那不成了強人搶壓寨夫人麼?”
“未嘗不可。”史君毅道。
蕭百兵無言半晌,終於道:“末將盡力而為。”
大功告成,蕭百兵讓人端上酒菜,我也剛剛上榻坐定,正要行酒令戲耍一陣,突然有人急報,京師來人,要我即刻返回公署。我看傳令者的神氣有異,又問了幾句,那人道:“大夫,別的倒是沒什麼,只是那些兵役是帶著囚車來的……”
我吃了一驚,帶著囚車來宣召,莫非我又做錯什麼事了?正百思不得其解,孫士謙慌慌張張來了,報道:“大夫還有閒情喝酒麼?公主和郡主都急壞了。”
“仲進,坐,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強作鎮定地喝了杯中的酒。
“大夫,這批人一路上都沒有驚動地方官府,突然地裡冒出來一般。”孫士謙顯然也急了,吞了口酒,“說是兵部派的人,持的是大理寺、御使臺、都察院的制令,要徹查大夫斬殺甄國棟一事。”
“仲進,我也是封疆大吏,三部的制令就能調我回去麼?何況我手裡有御賜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之權。這些人到底靠了哪棵大樹?”我皺眉問道。
“大夫,這些人靠的是國法,照前朝制度,大理寺有權召調全國各地大小官員,至於我朝,雖不曾有過先例,但是太祖皇帝倒也立過這個規矩。”
“太祖皇帝還說過,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呢。”
“君令可以不受,國法卻不能違。大夫想不予理睬恐怕是不成的了。”孫士謙低頭沉吟起來。
“報!大夫,兵部巡檢司的人往這裡來了,還有都察院的一個郎官。”門外有人報道。
“大夫,如何是好?”蕭百兵問道。
我不是不敢回京說清楚,只是他們帶了囚車,這一路上我能順利回京麼?
“來人!給我從軍中調五百人來!我倒不信……”蕭百兵躍起,喊道。
“慢!你遊擊營怎能隨意入城?來人,給我調遼東指揮使司的衛隊過來。”史君毅攔住蕭百兵,調了自己的親衛。
“仲進,莫若我們先穩住這些人,再上奏朝廷,看看聖上的意思,如何?”我問道。
“大夫所言不差,只是如何穩住他們?莫非軟禁?”
我低頭沉思片刻,道:“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便一口咬住我在下面的鄉縣,先把他們打入大牢,殺殺他們的威風。然後我再聞訊趕回來,是去是留先拖一段日子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乖乖跟他們走恐怕凶多吉少,起碼要讓聖上傳大夫回去。”孫士謙撫須輕嘆。
史君毅高聲道:“來人,將那些冒充京師來使的人都打入大牢,好生看管。”
看著傳令兵跑出的背影,我心頭一寒,喃喃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回到官署的時候,門口還聽著一輛囚車。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圍觀,見我的官駕來了才慢慢散開。
“夫君!”我一進門,芸兒已經泣不成聲,撲在我懷裡。
“夫君,怎麼辦?”章儀一身戎裝,手裡還提著劍。
“你這是……”我一時語塞。
“剛才那些人居然要入公署搜人,儀妹便身著甲冑提劍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芸兒抬頭道。
“三部的制令,按國法我是該回去的,但是他們一路悄無聲息,我怕此行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