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點了他的睡穴,那心中之苦,恐比受了這樣重傷還難受呢。”
雲霄聞言心中一動,暗道:“不好,自己裝睡被這丫頭看破了,雖然自己心中對人家敬愛感激,並無邪念,於理總是不合,再被看破,何以自容……”他方打算要睜眼,向人家道謝,就在這時,神志突地又一迷糊,人又暈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醒來時,覺著又換了地方,而且感到如陷身蒸籠之中,奇熱難當,不知停身何處。
睜開雙目看去,不禁為之一怔……
見自己處身在一條黝黑的山洞中,身上汗漬斑斑,忽地一陣熱風吹過,裹卷而來一團白煙,撲鼻一股強烈的硫磺氣味,直入內腑,那才真叫難受,既不敢嘆氣,又無法吐出。
他心中一急之下,卻急出來一身大汗。
如此一來,他不得不打坐運功,抗拒這股熱氣了。
好在他內功精湛,一運氣,丹田中衝上一股熱流,催動他全身血脈,加速執行,片刻間,已有了清涼之感,那股熱風,難再侵犯他了。
就在他靜下神來沒有好久,忽然遙遙傳來了梅影的聲音道:“霄哥哥!你運氣試試看,體內是否還有餘毒?”
雲霄道:“我已運氣試過了,自覺體內寒毒已消,只不知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另一女子接言道:“這地方名叫三陽洞,乃是一個將熄的火山口,因你所受寒毒甚重,如不徹底根治,還有再發的可能,那樣就難救了,所以把你移來此處,受此酷熱炙體之苦,方始能具功效。”
雲宵聽出來那口音,正是白衣女郎所發,忙道:“姑娘救命之恩,雲宵殺身難報,但我現在已全好了,可否出去了呢?”
白衣女郎似吃吃笑了兩聲,道:“我看你這個人蠻瀟灑大方的,幾時也染上了這股酸氣啦,既是這樣,你就出洞來吧!”
雲霄聞言卻又作了難,忙道:“請你讓梅姑娘提我的衣報放在洞口好嗎?我這樣赤身露體,怎好見人呢?”
洞外的兩個聞言,更是咯咯大笑起來。
梅影道:“怎麼就只幾天的光景,你卻變成傻子了,衣服不好好地穿在你身上嗎?”
雲霄聞言,探手朝身上一摸,衣服可不真的仍然穿在身上,幾時赤身露體了?分明自己是不打自招,承認在那白衣女郎為自己按摩時,早已醒來,由不得他失笑了。
就在這時,倏見洞底深處,又是一陣熱浪衝來。
雲霄再也不敢想那硫磺味道了,當即縱身一躍,疾向洞外竄去。
以他的輕功造詣,用不了兩個起落,就可衝出洞外。
哪知,他一時地心慌,竟然不辨路徑,直朝石壁上撞去,碰得他頭暈目眩。
熱浪灼灼逼人,使得雲霄忘了撞在石壁上的傷疼,轉身疾奔,這才算奔上了正路,等覺著身後熱浪消失了,才停下身子。
抬頭看去,無巧不巧,正好停身在二女跟前。
梅影先向他打上了招呼道:“霄哥哥,這位是薛姑娘,就是替你療傷之人,還不快謝過人家。”
這時的薛琴姑娘,滿臉冷若冰霜的神情,瞪眼逼視著雲霄。
雲霄經海姑娘拿話一引,忙走近一步,朝著薛姑娘深深一揖,道:“雲霄拜謝姑娘救命之恩!”
薛琴看也不看他一眼,倏地手腕揮動,又亮出來那柄匕首,直刺向雲霄前胸。
梅影幾曾見過她這樣兇,嚇得一聲尖叫,右手疾伸而出,拎拿薛琴右腕,打算把手中匕首奪下。
那知,她沒有人家快,手指還未觸到薛琴的右腕,忽見她右臂飛而起,不禁心頭一凜,趕忙把手縮了回來。
雲霄方向人家行禮,沒防到變生肘腋,倏覺一陣冷風起處,罩住了前胸,穿透了衣服,肌肉上劃破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鮮血汨汨而出。
這一猝然驚變,把個雲霄鬧得愣住了,只有閉起眼睛,呆立在當地,宛如一付待宰羔羊的樣兒。
薛琴突地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我看你蠻淘氣的嘛!怎麼成了呆頭鵝啦,我紮了你一刀,怎麼不還手呀?”
梅影現出無限憐憫的神情,走近雲霄身前,幽幽地道:“看都刺傷了你了,不疼嗎?”
薛琴咯咯笑道:“那一點皮肉之傷,有什麼疼的,只怕你在心疼吧!”
梅影把雙眼一挑,瞪眼看著薛琴,滿面嗔怒之色道:“薛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薛琴咯咯笑道:“沒有什麼意思,你問他,在我為他推拿時,為什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