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的脖子,很自然的趴在他背上,叫他趕緊離開這個山洞。千億慢慢的站起身來,不知道是擔心會摔著宛蘭還是自己擔驚受怕的,宛蘭可是很清晰的聽清他每一個心跳,如同小鹿一般砰砰亂跳呵呵。
想想那時候,他們還真是一群傻瓜,為了個所謂偷盜理由,摔進山洞,還害的千億這個大迂腐去背女人。
宛蘭看了看這個山洞,依然黑森森的,不知有多久沒有人來了,而山洞不遠處還有一個斷折的牌子。宛蘭莞爾一笑,那個牌子是千億刻的,提醒路人注意安全,可誰知宛蘭就那麼笨,被這牌子絆住摔進了山洞。拾起牌子,拍去上面的灰塵,模糊的印記卻清晰的標識著那是千億的手筆。
淚水劃過臉龐,放佛一下就回到了那個少女時代,懵懂,荒唐,卻不負青春。
宛蘭下了番山,繞著山轉一圈,便來到了上次跟蹤千億到過的小山村,宛若喧囂世界裡的一個桃源村。
宛蘭將帶來的小吃分給那些小孩,一一的撫摸他們額頭,和那些樸實的村民聊天。其實,幫千億繼續行善,也是一種紀念方式吧。
“那你們知道那個千億住在哪裡嗎?”宛蘭問道。
在一個村民的指引下,宛蘭來到了那個小屋,的確很破舊,放佛風雨要來,就能倒塌的樣子。這千億也真是的,做了諫大夫,即使再清閒,好歹也是個官,怎麼都不給自己添置點好一點的宅府呢?
開啟門——果真是一走了之了,連門鎖都是殘破的,這麼粗心,真不知道他在四會縣怎麼活呢?進到裡面,也是一貧如洗,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宛蘭拿來掃帚之類的東西幫忙打掃一遍,有種莫名的感覺告訴她,“千億一定會回來的。”
開啟爛了半邊的窗戶,正對著不遠處的大海,吹來的海風,讓宛蘭漸漸清醒。大海還是亙古不變的潮起潮落,只有天上的雲在朝夕萬變,現在積卷著厚厚的一大層,灰濛濛的向這邊靠近——起風了,雨要下了。
宛蘭不禁感傷,唸叨著——
思念,是一條悠悠的小河,
時間的帆船在上面漂過;
當愛的春風往心坎兒上吹拂,
就泛起陣陣清波。
這條河裡的水啊永不幹涸,
自古**們的眼淚把它滋補。
在我的河裡,河**卻已顯露,
灼熱的愛情之火蒸發著它,
化作一片相思的雲霧。
而在愛情的動脈下面,你的心,
常常不知道是在向著太陽飛翔,
還是在往無底的深淵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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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林子的《給他》,透露著無盡的感傷。想起他臨走時轉瞬時的微笑,曾是最美的時刻,也是最殘酷的時刻,是最感傷的時刻,也是最相思的時刻。
從小屋出來,而一百多米處有一條小河,就是番禹城東邊的那條叫文溪的河流。她走過去,不禁眼淚流了下來。
唉——自從知道婚事,宛蘭就非常反感,最終下定決心要逃離這個家。所以就總共三次逃跑,第二次逃跑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和千億直接離去呢?雖然跟千億在雨中,裸身相碰,最後還不是被爹孃抓了回來。在第三次逃跑時候,而姐姐蘇玉也毅然決然的放她離去尋找自己的真愛,那時,她在番禹城東邊的橋上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卻不見千億現身,最後一路悲情的走到這裡,這個河流和大海的交匯處,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奈何奈何,一路走來,卻是這麼多的錯誤。千億的家就離這交匯處不到兩百米。諷刺啊!如果宛蘭當時再深入兩百米,就能見到千億,或許遠走高飛,就是那麼的簡單。這個短短距離的誤差,竟然導致了大相徑庭的命運!
眼睛放佛一下就溼潤了,滴落在心裡,結成了冰霜。
*
遊神了一天,還是得回到府上。奈何宛蘭的心思,哪裡會在府上,依然還停留在那個破爛的小屋裡。
蔣堂背部受著刀傷,正好藉機在**上躺著,等著宛蘭的伺候。宛蘭悲沉著臉,給蔣堂喂湯。
“喂喂————你這是搞什麼這是……”
宛蘭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事情了——蔣堂的衣服口子全是湯水。
“瞧瞧你喂的,都喂到我衣服上了!”蔣堂怒道。
宛蘭立馬慌亂的放下碗,找來布和衣服給他擦擦,但蔣堂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到底還要悲傷多久!那個諫大夫都走了那麼久了,你居然還在感傷,你叫我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