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兒,也就十來個傻徒弟,外帶著三兩個直腸子的師傅拿著傢什上去拼命!”
一把拽起了衣襟,謝門神指著肚子上裸露出來的一長條刀疤痕跡,憤憤地低聲怒吼著:“就這一刀,要不是斑德尚斑爺替我攔了一傢伙,只怕我當場就得叫人大開膛!胡師哥,您腰上捱的那一棍子,可是打得你這輩子都得支稜著腰子走道!兩位佘師弟,你們倆那時候可是在炕上躺了小半年吧?還有納師哥,您那腿。。。。。。”
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腿,納九爺苦笑著搖頭嘆息道:“我這運氣就算是不錯了!有豹。你該是見過你師傅身上那些個橫七豎八的傷疤不是?差不離能有一多半,就是在這場火拼裡面落下的!當年要不是你師傅玩了命的把我推開,只怕我就不是在大腿上留個疤瘌,少說也得少一條腿。。。。。。”
沉重的嘆息聲中。屋內的納九爺等人就像是回想起了那場鮮血飛濺、慘叫四起的毆鬥場面一般,紛紛沉默著低下了頭。
伸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壺,相有豹替納九爺等人一一斟上了茶水,這才重新捏起了那斷成了兩截的獸牙符:“那這獸牙符。。。。。。又是怎麼回事?”
冷笑一聲。謝門神抬手朝著那斷成了兩截的獸牙符一指:“原本火正門裡那些耍滑的傢伙答應了斑德尚斑爺,只消是幫著火正門裡平了這件事,往後斑德尚斑爺就算是火正門裡的護法供奉!,就連這獸牙符都替斑爺預備下了!可只等著這事兒一完。那些耍滑的傢伙立馬就變了臉色,先是要叫斑德尚斑爺退出四九城裡的打行,說是火正門裡不能容背門另投的主兒!再又說要讓斑爺從頭走火正門裡小徒弟拜師的規矩。先熬三年雜活兒再說!嘿嘿。。。。。。斑爺那是什麼人?四九城裡場面上走著。啥花樣沒見識過?當著那些耍滑的傢伙,斑爺一拳砸斷了這獸牙符,當著諸人的面兒撂下了一句話。。。。。。”
像是發自肺腑的欽佩一般,納九爺梗著嗓門接上了謝門神的話頭:“就斑爺當年撂下的那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真真兒的——從今往後,火正門議事堂裡要是沒有斑德尚的一張椅子,那從此火正門裡人就全都站著議事吧!”
猛一挑大拇哥。早把斑德尚的往事聽得眉飛色舞的相有豹亮著嗓門叫道:“好漢子!這才真是四九城裡的真爺們,恩怨分明,眼裡不揉沙子!”
贊同地點了點頭,納九爺接茬說道:“也就從那之後,斑德尚斑爺見天兒來火正門裡逛逛!當年火正門裡那些偷奸耍滑的人也不敢說道什麼,可私底下倒是四處跟人胡唚,說斑德尚斑爺是個空子,算不上火正門裡當真的護法供奉!再後來。。。。。。也就是打從你師傅鬧出來那場禍事之後,火正門卷堂大散,斑爺這才不見了人!可倒是真真兒的沒想到。。。。。。當年那場面上搶到了異獸圖殘片的,斑爺也是其中一號!”
重重地擰著眉頭,謝門神卻是搖晃著腦袋說道:“師哥,我倒是覺著。。。。。。這事情不對!那些年常見斑爺的時候,我知道斑爺的日子過得挺節省的!平日裡自己過日子沾些葷腥,差不離也就是一盤羊下水、豬頭肉什麼的,連酒都喝得少,攢下來的錢全都拿給了個把兄弟留下的遺腹子!要說斑爺都能沾上了白麵兒。。。。。。這怎麼著都說不過去!”
同樣重重地點了點頭,胡千里也贊同地說道:“照著九猴兒打聽來的訊息,就當是斑爺真抽了白麵兒,可也沒有抽了七天就發瘋磕死了的道理!聽說斑爺住著的那小院裡,兩間屋子都叫人掃清得點滴不剩,連門框、窗戶框都給拆吧了下來。。。。。。我瞅著,這真不像是做堆兒市買賣的那些人常有的做派,倒像是。。。。。。有人要在斑爺住著的那院子裡踅摸什麼玩意?”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相有豹取回來的那木頭匣子上,卻全都是默不作聲!
如果真像是謝門神與胡千里所說的那樣,斑爺的死因可就真是透著十足的古怪了——好好的打行刀客練家子,哪怕是真有人要朝著這樣的人物下黑手,想要得手也不是件簡單尋常的事兒?!
再想想那些朝著斑爺下黑手的人物把巴掌大個院子折騰了個底朝天,就差沒來個掘地三尺,如果真要是奔著踅摸斑爺藏起來的異獸圖殘片來的。。。。。。
那又會是誰?
難不成,這四九城裡,還有另外的人物,也對火正門裡這張異獸圖心存覬覦麼?
慢悠悠地將兩把點紅青鋼牛耳尖刀重新抓到了手中,胡千里思忖片刻,突兀地抬頭朝著相有豹低聲說道:“有些事情,只怕要加緊了!打從明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