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善堂的大老闆,非得用兜轉著找花旗國銀行來給您匯錢?這四九城裡,不是就有您大德意志國的銀行不是?這銀行裡來回的挑費,可真不便宜。。。。。。。
而克林德克大夫聽了這話,倒也是和和氣氣地跟人解釋——我大德意志國的善堂大老闆有的是錢,都是我大德意志國的大戶善人樂捐的,您就甭擔心這個了!我大德意志國的善堂大老闆家大業大,也壓根都不在乎這點銀行裡的挑費。。。。。。
就這麼閒話幾句之後沒三兩天,那在花旗國銀行裡辦差的小碎催也不知道怎麼就染了個傷風咳嗽的毛病,兩天下來就過給了全家。請了克林德克大夫瞧過,也沒見著病有好轉。再有了個三兩天的功夫,一家人全都活活咳血咳死在了家裡。
再照著克林德克大夫說的,這一家人得的怕是肺癆惡疾。既然人已然都去了,那還是趕緊顧著活人的好——家當全都拉城外面野地裡一把火燒了,屋子裡也得灑上消毒藥水,半年內住不得人!
眼瞅著克林德克大夫忙前忙後的替那碎催一家人cāo持著身後事,街坊四鄰全都朝著克林德克大夫豎了個大拇指——甭說洋人裡頭沒好人,這位克林德克大夫就是洋人裡的活菩薩!
可等這事兒了結那天晚上,克林德克大夫屋裡的燈倒是亮了一夜。有在那善堂裡打雜的碎催說,隱隱約約聽著克林德克大夫屋裡傳出來種滴滴答答的動靜,生生的就響到了天明!
再過得幾天,克林德克大夫再去銀行裡取善堂開銷的時候,也就去了大德意志國在四九城裡開著的銀行。原本在花旗國銀行裡開著的賬戶也悄沒聲地結了,就像是那全家死絕了的小碎催一般,從此再無痕跡!
擱在善堂裡那些個在四九城裡廝混的碎催人物眼裡,克林德克大夫當真就是個活菩薩般的人物。除了有時候喜歡板著個面孔、拿德國話朝著他那幾個德國手下瞎嚷嚷之外,其他的時候克林德克大夫都算得上是不笑不說話的好脾xìng人兒。就連善堂裡那些收養來的孩子們,有時候陪著克林德克大夫踢球玩,也敢照著克大夫腳底下使勁踹過去。眼瞅著大人孩子滾成了一堆兒,也都笑成了一堆兒!
這可就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為啥那些克林德克大夫從德國帶過來的手下人,每回見了克林德克大夫,那藍眼睛裡全都是一副怯怯的模樣?
善堂裡的碎催人物想不明白,跟著克林德克大夫在四九城裡廝混了差不離十年的幾個德國人卻十分明白——明面上的克林德克大夫是善堂裡面主事說話的大善人,可骨子裡,克林德克大夫還有個身份,德國國防軍情報局少校!
要是再朝著仔細裡分說,那克林德克大夫還有個身份——德國國防軍特殊作戰研究所病毒武器專家!
就這麼一位披上白大褂就能鑽實驗室培養病毒、抓起魯格手槍就能當街殺人的主兒。。。。。。。
在他手底下幹活兒,且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呢!
尤其是在克林德生氣發火的時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禍亂根苗 (下)
自古以來,也甭管是生意場上還是江湖場面,最根本講究的就是個一力降十會!
當年口外恰克圖城裡有一位外路茶商要抖場面擺威風,僱了鏢局子裡小一百號達官爺、押著挑夫抬著的一百萬兩白銀在街面上走了一通,就琢磨著靠這場面顯擺自己財雄勢大,也好獨霸了那年恰克圖城裡販茶的市面!
可才等這位爺抖完了這威風,恰克圖城裡徽商商業協會中出來一位管事的,三天內請遍了恰克圖城中大小鏢局的達官爺、打行中的刀客、腳力行裡的駱駝客,明馬四敞地從城外邊朝著恰克圖成立徽商商業協會運銀子。身子兩邊掛著銀兜子的駱駝隊打從早晨太陽剛露臉,只走到月掛中天,這才算是暫且歇了下來。
就這樣的場面連走三天,那年恰克圖城裡的茶行價錢自然是徽商商業協會開口做主。而原來那拿著一百萬兩銀子就想嘬場面、拿大頭的主兒,也就只能灰溜溜的捲了包袱回了老家!
而菊社做的南北雜貨買賣,也差不離就是這路數!
開張三天,買倆大子兒的大青鹽。送五個大子兒的冰糖。扯二尺紅頭繩,送一副插耳朵旁邊的粉紅絹花。這要是能秤上半斤迪化葡萄乾,那甭說旁的——站門口小夥計手裡頭提著的那一斤核桃酥就是您的,走的時候可千萬甭忘了!
等著開張三天的熱鬧勁頭過了,菊社裡邊還有旁的招兒——不論什麼南北雜貨,都要比旁的老字號便宜三成!有些個壓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