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蓄滿了一池。自然也就不再朝外溢著實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的寶地。
燒鍋周遭圍牆都是就近伐木為柵、夯土做牆頭、牆身都預留了槍眼。擱在外邊瞧著那木牆單可實際上那牆倒有兩尺多槍子都穿不過來。
牆外兩丈遠深深淺淺、彎彎曲曲的挖了一圈壕平日裡都用枯枝、乾草覆蓋。瞧著倒是平平整整一塊硬地。可一腳踩上去就是一摔到底的下場。再叫那壕溝底下密密麻麻的尖木樁子伺候一怕是神仙掉進去也得先脫層皮?
更兼燒鍋裡頭還常年藏著幾十杆長短硬燒鍋裡頭的夥計也都算得上懂些行伍路數的人物。早兩年撞見有幾十號土匪看著燒鍋買賣興隆著實眼趁著夜半時分想要砸響窯、撈好可還沒衝過壕溝就先折損了五六號倒黴人物。等得燒鍋牆頭長短硬火一那些個氣勢洶洶的土匪頓時一鬨而散。天明時分出門一看。地上還扔了七八號命窄的死鬼!
就憑著燒鍋裡頭原班人幾十號人來攻都能抬抬手就給拾掇下更何況燒鍋裡頭還新來了二十幾號幫手?
憑著澀木所說的兩個對哪怕是再有能耐的江湖人怕是也難撞進燒鍋裡頭來截走了被囚禁起來的阿傍爺吧?
瞧著燒鍋裡頭那酗計、還有從其他聯絡點趕來躲避風雪的同伴抓著從二管事手中領取的長短硬火站到了自己面前等候分燒鍋管事滿意地點了點卻有朝著將一把南部式手槍遞給了自己的二管事低聲說道:“把那個老傢伙關到燒鍋中央的屋子裡去。再找兩個人寸步不離的看守他!”
答應一燒鍋二管事剛轉身要卻有回過頭來問道:“要不要給那老傢伙再來一些”
輕哼一燒鍋管事淡淡地應道:“這還用我說麼?”
心領神會地一點燒鍋二管事領著兩個手持南部式手槍的燒鍋伙計徑直走到了燒鍋裡一間簡陋的土坯房子門從腰子裡摸出一把鐵鑰匙開啟了門上掛著的一把黑鐵大猛地一把推開了厚實的木門。
屋內沒有點黑咕隆咚看不清內裡情形。估摸著是炕也沒燒熱的緣故。雖然是大敞開房可屋子裡卻連一點熱乎氣也沒冒出反倒是撲面而來一股久病之人身上才有的古怪臭味。
扭頭示意身邊跟著的兩個燒鍋伙計亮起了手電燒鍋二管事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方才藉著手電筒光芒的照射抬腿走進了屋子朝著炕上那裹著被子縮成了一團的老人澀聲叫道:“趕緊起給你換個地方!”
似乎是被寒冷摧殘得幾乎要沒了生氣。那裹著被子蜷縮在炕上的老人等了老半方才嘶啞著嗓門有氣無力地應道:“這麼晚了天寒地凍又要把我弄到哪兒去?!”
厭惡地重重呼了口燒鍋二管事冷然叫道:“給你換個暖和的屋子!”
沉沉地低笑著。蜷縮在炕上的老人緩緩地搖了搖頭:“別說是給我換個暖和的屋哪怕就是給我個金鑾我也不會給你們再寫那樣的紙條!我這條老早就該扔又何必再去害身邊至親之人?甭想了你們甭想了。”
筆直地將手電筒的光柱照在了那老人的身一名燒鍋伙計湊到燒鍋二管事的身用日語低聲說道:“閣沒有必要跟這樣的廢物浪費時我們把他綁過去就可以了吧?”
微微搖了搖燒鍋二管事同樣用日語應道:“以往對這傢伙使用強制手這傢伙都會用自殺或是自傷的方式來威脅我們!就像是上一他不是把他的兩隻手都按在火炕上燙成了重傷麼?現在這傢伙對我們還有暫時還不能。那些東帶著了嗎?”
從腰子裡摸出個小錫箔紙那燒鍋伙計盯著蜷縮在炕上的老低聲用日語說道:“還是那樣對付他麼?”
朝後退了幾燒鍋二管事用力點了點頭:“動作快外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完成!”
朝著另外一名燒鍋伙計使了個眼手裡拿著小錫箔紙包的燒鍋伙計從自己腰子裡摸出個洋油打火再把那小錫箔紙包仔細開啟後摺疊成長條的模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長條狀的錫箔紙上擱著的白麵兒朝著炕上蜷曲著的老人走去。
連鞋都沒另一名燒鍋伙計猛地跳到了炕一把便將那已經乾瘦得沒了人形的老人環抱在了自己懷裡。而那捧著錫箔紙的燒鍋伙計也是熟練地點燃了洋油打火機在錫箔紙下面燎順勢將那驟然間冒出了嫋嫋青煙的錫箔紙送到了老人的鼻端。
無力地擺動著腦那被鉗制住了身體的老人憋住了一口氣、徒勞地掙扎像是躲避瘟疫般地躲避著那直朝著自己鼻孔裡鑽去的青煙。但在掙扎了好一會兒之一口氣實在憋不住的老人終於吸入了第一縷味道古怪的青煙。
不過是片刻功原本還在掙扎的老人已然癱軟了身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伴隨著更多的煙霧被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