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對地爬行著,不過是片刻之間的功夫,手裡頭各自收了一條人命的相有豹與韓良品再次肩並肩地趴到了一塊兒。
拿手捂著嘴喘了幾口熱氣。韓良品先就朝著趴在身邊的相有豹挑了個大拇哥:“相爺,方才我可全瞧見了。要不是當真知道您就是打深山老林裡練出來的功架、本事,我瞅著您下手那幾下子,都像是軍伍行裡積年老手摸營拔寨的模樣?”
同樣拿手捂著嘴喘了幾口熱氣,相有豹搖頭笑道:“這倒還真是叫韓爺您這樣的行家見笑了!當年跟著師傅在深山老林裡頭尋玩意,有時候逮狐狸用的就是這法子。我說韓爺,咱們依然把燒鍋圍牆外面這些個暗樁給拔了,那接下來該是怎麼個章程?這活兒我可是頭回上手。還得聽您支派調遣?”
打量著黑洞洞的燒鍋外牆,韓良品倒也沒客氣。低聲朝相有豹說道:“相爺,尋常人建燒鍋、做買賣,選地方不是在大路旁邊來去方便的地方,就是在山腳底下用水順手的位置,可這燒鍋建在山頂上,瞧著外牆也是修得四稜八突。瞅著倒像是個口外那些老輩子邊軍修的戰堡模樣。再加上明知咱們要來,外牆上也都沒一點燈火,讓咱們壓根都瞧不明白他們的人手底細,顯見得這燒鍋裡就有明白軍伍路數的人居中排程。想要朝著這樣的戰堡下手。。。。。。相爺,我這兒問您一句。您見過狼群捕牛沒有?”
只是略一思忖,相有豹頓時點了點頭:“韓爺您的意思,是照著狼群圍獵牛群的時候那樣,一層層朝著裡邊削,零敲碎打的慢慢磨?可眼下都已然是半夜的光景,真要是燒鍋裡頭的人說死了就是不出來,等天一亮。。。。。。”
握著銀牛角的雙手一緊,韓良品獰聲低吼道:“要是他們說死了不出來。。。。。。那咱們先攪合了他們的陣勢,再想法子進去!”
很有些狡黠地朝著韓良品一笑,相有豹低笑著用身邊的積雪擦了擦略帶著一絲血腥味道的蛇牙錐,順勢從懷裡摸出幾個蛇牙錐上用著的精鋼套兒,仔細地套在了蛇牙錐上:“韓爺,咱們拿捏住的那活口可是說過,他們從四九城裡緊趕慢趕來這燒鍋,為的就是讓這燒鍋裡的人帶著阿傍爺連夜換窯口,咱們就不能等著他們換窯口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再動手?”
“菊社裡頭讓人傳到這燒鍋的令信裡邊,指定就有咱們沒弄明白緣故的切口。這黑燈瞎火大半夜的,明知道有人要來撞窯口,自然是一動不如一靜,哪有丟了易守難攻的地界不待著,反倒摸黑上路找倒黴的道理?相爺,我瞅著那外牆前面還有蹊蹺,我擱前面趟道兒,您在我後邊綴著就行!”
“韓爺,那麼高的牆頭站著的人要收拾,咱們倆順手的傢什可都夠不著。我這身上帶著的兩架伏虎弩,分您一架?”
“相爺您放心,我這身上也有能夠著遠處的傢什。。。。。。。”(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虎落平陽
只花了一盞茶的功凍了沒了人樣、嚇得魂不附體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澀木已然向聯絡點的管事說明白了自己的來意。
揮手讓人把面色青紫、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澀木架到沒生火的屋子裡先喝口熱水暖聯絡點的管事倒是沒著急照著左之助勝政的吩咐、連夜帶著重要的貨物與被囚禁起來的阿傍爺離開作為聯絡點的燒反倒是從腰子上摘下來一串銅鑰抬手扔到了緊跟在自己身邊的二管事手中。
且不論菊機關裡頭規矩眾多、制度嚴就算是菊社裡各種各樣的暗語、暗記也都是層出不窮。
就像是左之助勝政打發人急三火四傳來的命明面上看去自然是一目了可私下裡的意思卻是截然相反——按兵不動、據防而無論無也要把阿傍爺拿捏在自己手以此來挾持韓良品!
但凡要是不懂菊社裡頭傳令的規矩、暗哪怕是半道上截了菊社的信逼著信使吐了實最後也只能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著實算得上是心思縝密、步步設防!
可雖說是照著左之助勝政的命令立即布燒鍋裡頭管事卻依舊是覺著左之助勝政有些小題大做?
自打在離開四九城外八十里的這處小山包上立了個燒鍋作為聯絡擱在選址的時候就沒少下功夫。
山包雖說不可勝在周遭一馬平川。天晴的時候登高遠一眼睛就能看到五里外的大路上人來人往的情更能把其他方向瞧得一清二壓根就不怕有人藉著地勢遮掩偷襲。
也不知道是託了哪路神仙的福這山包上頭居然還有一眼石縫裡滲出來的泉嘗一口都覺得清冽甘拿來沏茶釀酒都是上上之選。更兼這泉水還有一門好處——泉眼旁邊就是個能蓄水的石頭池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