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單雄信、徐世勣和一幫死士們激動狂呼,奮勇攻擊。
翟讓跟在白髮囚徒的後面,緩步而行,不徐不疾。
看押衛士們驚怒不已,匆忙變陣,試圖困住白髮刑徒,把他與這群劫囚賊分割開來。
就在此刻,牢房內傳來雜亂的吼叫聲,接著凌亂的腳步由遠及近,倏忽間便看到一群囚犯蜂擁而出,奪命狂奔。
場面大亂,人人自危。
白髮囚徒突然轉身,一把抓起翟讓,順勢扛到肩上,混在人群中奪路而走。
單雄信、徐世勣和一幫兄弟大驚失色,拔腿便追。
看押衛士緊隨其後,銜尾狂追。
一群人剛剛衝出監牢,進入前庭大院,便看到一隊身穿白衣的漢子手拿武器,氣勢洶洶的從大獄正門殺了進來,正好與白髮囚徒迎頭相撞。
“殺了他!”有白衣人縱聲狂呼。
“殺!”白髮囚徒扔下翟讓,怒聲狂呼,挺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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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奪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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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讓從地上爬起來,不慌不忙地撣了撣囚服上的灰,這才抬頭望向從長街方向滾滾而來的沖天大火,目露吃驚之色。在他的計策裡並沒有火燒長街一項,這是何人縱火?目光轉向前方正與李風雲殺成一團的白衣賊們,他若有所思。
“明公……”單雄信與徐世勣一左一右衝了過來。
翟讓微笑頜首,“今夜白馬有難,上上下下焦頭爛額,正是脫身之刻。”旋手指白髮囚徒,“緊隨李風雲,殺出大獄。”
單雄信轟然應諾,提著鐵棓帶著一幫兄弟便殺了上去。
徐世勣則一邊脫下黑色袍服給翟讓穿上,一邊望著大開殺戒的白髮刑徒問道,“此獠兇悍,且神秘莫測,恐不會信守承諾。”
翟讓不以為然,“某擔心的不是他是否信守承諾,而是擔心越獄後他將帶給我們無窮患禍。”
徐世勣不再說話,手握橫刀,護著翟讓寸步不離。
“可知這長街之火何人所縱?”翟讓問道。
徐世勣以目示意那群白衣賊,“當日白馬津劫囚,便是這群賊人所為。剛才水閘方向曾有報警傳來,可能他們還有後援。”
“如此猖獗,其背後定有指使之人。”翟讓望著長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說道。豈不知他派人火燒白馬糧庫,更是無法無天到了極致。
前庭大院在數息之內便陷入血腥混戰。
白髮囚徒和單雄信等人前後呼應,與白衣賊酣呼鏖戰。
從後方衝上來的看押衛士則逢人就殺,不論是黑衣賊還是白衣賊,都是劫囚賊,也不論是東郡逃犯還是自己從涿郡押解而來的逃犯,都是逃犯,統統殺無赦。這時候也只有殺了,殺一個便能減輕一份責任。
突然,白髮囚徒從白衣賊手中奪得了一柄長柄陌刀,武力頓時暴漲,只見長刀如虹落下片片殘影,人頭飛舞,斷肢殘臂連同猩紅血液漫天飛濺,當真是擋者披靡,無人可擋其鋒銳。
白衣賊沒想到遇到一個如此恐怖的殺人狂,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白髮囚徒殺出一條血路,第一個衝去了大獄之門,衝向了長街。
長街兩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長街上的居民衣裳不整的奔走哭號,長街上混亂不堪,正是逃亡的最佳時機。
單雄信緊隨其後衝了出來,手指斜對面的一條小巷大聲叫道,“白髮兄弟,跟著俺,走,走,走!”
長街上紛亂的人群忽然看到一夥囚徙從大獄裡衝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大群黑衣人、白衣人,還有身著黃色戎裝的衛士,也是一窩蜂的從大獄裡衝了出來,個個拿著武器,人人血染袍服,如凶神惡煞一般狂奔嚎叫,不禁嚇得連聲驚呼,狼奔豕突而走,其中一些人慌不擇路,逃進了斜對面的小巷。
白髮刑徒一言不發,拎著血淋淋的陌刀,殺氣騰騰的奔向小巷。
單雄信回頭看了一眼,見徐世勣正護著翟讓跟了上來,而折損過半的那幫死士們也一步沒有落下,遂舉手叫了一嗓子,“快,快!”然後拖著鐵棓放步追向白髮囚徒。
在他們的後面是白衣賊,再後面是看押衛士,一撥追著一撥,喊殺聲驚天動地。
驀然,小巷內爆出一陣雜亂鬨喊,跟著就見人流倒湧而出。白髮刑徒已接近小巷,他身材高大,奔跑中舉目前望,頓時腳步為之一滯。只見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士正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