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結果驚喜地發現,中土軍隊把主力都放在西門和南門,以確保自身退路的安全,而東門外是大要水,天然險阻,中土人當然不會部署重兵,至於北門,不知道是中土人兵力不足難以兼顧還是故意為之,竟然只安排了很少兵力,明顯就有縱敵逃遁之意圖。實際上這是攻堅戰的常用之計,圍三闕一,在沒有全殲把握情況下,為防止敵人絕望之下困獸猶鬥,故意給敵人留一條生路,從而加快攻城速度。
黃昏時分,正是聯盟軍隊疲憊懈怠之時,白檀城的北門突然大開,奚族三千控弦呼嘯而出,風捲殘雲一般,霎那間衝出重圍,突圍而走。
周仲和來淵聞訊,驚喜不已,當即下令攻城,一鼓而下,於日暮之後順利拿下白檀城。
九月二十二,黃昏,鬼方城。
辱紇王孟再度出現在聯盟帥營中,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辱紇王部前來談判。
此刻鬼方城已在辱紇王雲的絕對控制下,契個部的阿會川和其他三部將領都被抓捕囚禁,他們所領的軍隊也全部被繳械關押,辱紇王雲隨時都可以獻出鬼方城,也就是說,雙方結盟談判的初始條件已經具備。
孟壩提出了條件,鬼方城可以完好無缺地交給李風雲,阿會川和其他三部將領以及他們的軍隊,也可以交給李風雲,但前提是,李風雲必須允許辱紇王雲帶著軍隊及城內族眾安全撤出鬼方城。
雙方之間到目前為止只有仇怨沒有信任,即便辱紇王部獻出了鬼方城,即便辱紇王雲以阿會川和其他三部將領以及他們的軍隊做為“投名狀”,但這依舊不能贏得李風雲的信任。你今天可以背叛阿會正,誰敢保證你明天就不會在我背後捅上一刀?而辱紇王部同樣害怕李風雲背信棄義出爾反爾,所以辱紇王雲必須帶著軍隊和族眾撤到安全地帶。
李風雲聽完之後,笑了,“我不要鬼方城,也不要阿會川和其他三部將領,這些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孟壩頓時緊張起來,“你有什麼條件?”
“辱紇王部有多少控弦?”李風雲問道,“如果你明天清晨之前可以幫我拿下松山要隘,帶著要隘所有控弦趕到鬼方,那麼鬼方將有多少控弦之士?”
孟壩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大約五千餘騎。”
李風雲略略皺眉,似有懷疑。
“五部大軍鏖戰落馬城兩個多月,損兵折將,其中我辱紇王部就傷亡上千將士。”孟壩急忙解釋,“目前還有近五百傷兵滯留在阿會正帳下,此事暴露後,必定凶多吉少,十有**要慘死於阿會正刀下。”
李風雲微微頷首,正色說道,“我的條件只有一個,辱紇王部的所有控弦必須與我並肩作戰,必須為我衝鋒陷陣。”
孟壩沒想到李風雲如此豪氣,竟主動給予自己以信任,“你相信我?不怕我背信棄義?”
“你我仇怨甚深,但你為什麼還要主動與我結盟?”李風雲反問道。
孟壩苦笑,“因為你實力強大到足以摧毀我辱紇王部。”
李風雲微微一笑,“等你明天從松山要隘回來,就會看到我的真正實力,然後你自己選擇,做敵人也行,做盟友亦可,辱紇王部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孟壩想了一下,站起來躬身一禮,“如果你決定了,我就這樣回覆我家大人,然後連夜趕赴松山要隘。”
“善!”李風雲一口應承。
李風雲志向遠大,即便不能稱霸天下,也要割據北疆,安州彈丸之地,根本不在其視線之內,最多隻能算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小小驛站。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孟壩不瞭解李風雲,當然也就無法理解李風雲的萬丈豪情。
九月二十三,黎明前,辱紇王孟壩單騎出關,稟報總管高虎、赤小豆鐵衣,要隘守將阿會騰和其餘三部將領已被抓捕,他們所領的軍隊也被繳械關押,辱紇王部已完全控制要隘,聯盟軍隊可隨時進關。
總管高虎微笑頷首,從懷裡拿出一封李風雲的親筆信遞給孟壩。
孟壩認識漢字,奚族貴族子弟都學習漢經文。奚族的漢化實際上由來已久,這主要是受鮮卑拓拔氏入主中原後著力推行漢化制度的影響,長城內外北虜諸種都從“漢化”中看到了進步意義,於是紛紛仿效,雖然各種族的漢化程度深淺不一,但學習漢文字研習漢經文乃漢化基礎,奚族也不例外,尤其南下安州後它的漢化速度越來越快,奚王府的建立便是官制漢化的一個典型例子。
李風雲言簡意賅,我不要松山要隘,這是你辱紇王部的要隘,你們自己鎮戍,自己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