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儲君?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宇文述惶恐不安就在這裡。齊王的太高明瞭;化腐朽為神奇;化被動為主動;以退為進;轉瞬間就把“難題”扔個了聖主;這完全出乎宇文述的預料;打了宇文述一個措手不及。這肯定不是齊王的主意;齊王的政治手腕還沒有這麼高明;博弈手段還沒有這麼高超;齊王的身邊一定藏有“高人”;得到了“高人”的指點。
“大王鎮戍黎陽也好。”宇文述緩緩開口;“河北賊勢猖獗;大運河恢復暢通後;還是有中斷之危;黎陽倉的確需要重兵駐防;而永濟渠也的確需要投入大量兵力以保證其安全;但是……”
齊王眉頭微挑;望向宇文述;等待他“但是”後面的說辭。
宇文述稍加躊躇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但是;河北的戡亂剿賊;由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負責;大王不能越俎代庖啊。”言下之意;你齊王帳下有兩萬大軍;是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放在任何一個地方對聖主和中樞來說都是一個巨大威脅;對地方官府和地方勢力來說也是一個潛在禍患。現在你暫時可以屯駐黎陽;但風暴結束了;你何去何從?之前你在齊魯剿賊;是因為白髮賊為禍;現在白髮賊逃之夭夭;蹤跡全無;你還有返回齊魯剿賊的理由嗎?
齊王落寞一笑;沉吟良久;問道;“許公;連續兩年東征失利;是否會嚴重影響到南北關係?”
宇文述霍然心驚。齊王這一問看似突兀;卻問到了要害。當前中土局勢的確是內憂外患;而外患遠遠大於內憂。宇文述臨行前;聖主曾說過;希望宇文述能以最快速度平定這場叛亂;而他本人則要推遲一段時間回京;要親自坐鎮北疆以威懾北虜;以免北虜乘機寇邊;導致邊陲形勢緊張;南北關係進一步惡化。
宇文述愈發不安。齊王看到“外患”才是中土最大危機;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如果齊王表面上是利用大運河來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