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確保東都之安全;確保國祚之穩定;唯有如此他才有機會達成目標。”
楊恭道、楊續和楊師道三兄弟面面相覷;難以置信;這是齊王的求生之策?真的假的?是不是國公為掩護齊王殺進東都奪取皇統而故意放出來的迷霧?齊王若有這樣的大胸懷大氣魄大智慧;又豈會淪落到今天這般惡劣處境?
“阿兄認為可信?”楊恭道年近四十;為官多年;政治經驗豐富;相比精修文學而不擅爾虞我詐的楊續;還有年輕瀟灑遊戲官場的楊師道;楊恭道在家中的話語權要大得多;他直接向楊恭仁提出了質疑;“如果齊王已徹底放棄了對皇統的爭奪;那麼公蓄意惡化東都局勢又作何解釋?公為何故意把伊闕口拱手送給宋州賊帥韓相國?國公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楊恭仁微微頷首;對楊恭道的質疑表示接受;“有些機密;也該告訴你們了;之前隱瞞不說;一則時機未到;某也沒有下定決心挺身而出;畢竟某勢單力孤;若想力挽狂瀾;需要一些齊心協力的盟友;但之前某孤家寡人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其次某不知道齊王的態度和立場;若齊王牽涉太深;勢必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後果不堪設想;某為逃避這場災禍;理所當然要借丁憂之名隱居不出。”
“是何機密?”楊師道好奇地問道。
“一個與建昌公(李子雄)有關;一個與漁陽公(元弘嗣)有關。”楊恭仁眉頭微皺;低聲說出了聖主下詔拘捕李子雄和罷免元弘嗣之機密。
“拘捕李子雄?”楊師道非常吃驚;“聖主要對齊王下手?”
“不……”楊恭道若有所思;輕輕搖手;驀然眼前一亮;脫口驚呼;“某知道了;越國公(楊玄感);肯定與越國公有關。某就一直疑惑;聖主為何要讓越國公坐鎮黎陽督辦東征糧草;原來如此;原來這是聖主的一箭雙鵰之計;要一次性解決所有對手;一戰定乾坤。大手筆;果然是聖主的風格;當今天下除了聖主誰能做出此等驚人謀劃?”
“不要胡亂猜測。”楊恭仁厲聲告誡道;“更不要輕率下結論。”
“建昌公、漁陽公與越國公關係密切;人所皆知。”楊恭道的情緒有些激動;對長兄的警告不以為然;“現在既然建昌公和漁陽公出事了;越國公又豈能倖免?不出意外的話;聖主的密詔可能已經到了黎陽;到了治書侍御史游元的手上。”說到這裡楊恭道的神情突然緊張起來;語氣也變得很急促;“阿兄;東都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越國公勢力龐大;河洛乃至中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走投無路;鋌而走險;舉兵叛亂;則東都必失。”
楊續和楊師道也是恍然大悟;面露驚色。現在他們知道長兄楊恭仁為何要隱瞞這些秘密了;因為擔心齊王和楊玄感聯手叛亂;那個後果太可怕;中土都有可能崩裂;雖然目前從國公李渾那裡得到的訊息未必都是真的;而隨著形勢的變化;齊王的想法可能也會變化;未來的事依舊無法確定;但最起碼楊恭仁看到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就能積極行動起來;想方設法推動局勢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楊恭道很快冷靜下來;憤懣不平;“阿兄;如此說來;皇城那邊的幾個人對東都局勢的走向一清二楚;他們擔心局勢失控;東都丟失;於是就合夥欺騙越王;給你挖了一個坑。”
“我們都不希望局勢失控;都不想丟掉東都;更不想中土因此而崩裂;所以明知前面是一個坑;某也只能跳下去。”楊恭仁嘆道;“某跳下去了;與他們榮辱與共了;反而有助於拯救這次危機。”
楊恭道連連搖頭;“阿兄;你太自信了;以某看;東都的局勢正在失控之中;而更嚴重的是;虎狼環伺;四面楚歌;你看看國公(李渾)的恣意妄為就知道了;如果東都城內的軍政大員都像他一樣居心叵測;或者根本就是兩面三刀的敵人;你如何堅守東都?你守得住嗎?”
楊續和楊師道深以為然;頻頻點頭;支援楊恭道的意見。
“所以某需要更多的盟友;需要更多的幫助。”楊恭仁神情堅決;語氣堅定;手指楊恭道說道;“你即刻帶著某的書信趕赴滎陽;務必說服郇王(楊慶);在東都陷入危難之刻;請他竭盡全力給予支援;並堅守天塹防線;不惜代價把齊王阻御於滎陽境外。”
楊恭道忍不住苦笑出聲;兩手一攤;衝著楊恭仁大聲問道;“阿兄;你知道齊王帳下有多少軍隊嗎?”
楊恭仁眉頭深皺;一言不發。
“阿兄;你應該知道;順政公(董純)以戡亂剿賊之名義;至今還滯留在齊王身邊;而他麾下的徐州諸鷹揚也是人數眾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