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寶島 作者:連過十一人

,當我起身的時候,我看到在沙尖嘴下面更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堵孤零零的巖壁,它位於低矮的灌木叢中,相當高,顏色特別自。我馬上想到這可能就是本·葛恩談到的那塊白岩石,而說不定哪天真用得上那條小船,那我就知道到哪去找了。

後來我就沿著樹林的邊緣往回走,一直走到寨子的後方,也就是向著陸地的一面,於是很快便受到了那幫忠實的朋友的熱烈歡迎。

很快我就講完了我的經歷,然後便開始打量起四周來。木屋是由未鋸方的松樹樹幹釘成的,包括屋頂、四壁以及地板。地板有幾處高出沙地表面一英尺或一英尺半。門口有個門廊,門廊下,有一股細泉向上湧人一個相當古怪的人工蓄水池裡——不是別的,而是隻船用大鐵鍋,底兒被敲掉了,埋到沙地裡,正如船長所說,“齊吃水線”。

這屋子除了構架外,裡面幾乎空空蕩蕩,但是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塊石板,擺放成爐床的樣子,還有隻陳舊生鏽的鐵簍子,裝柴禾生火用。

小丘的斜坡上和寨子裡面的樹全部被伐掉,用於修建木屋了,從殘留下來的樹樁我們可以看出,一片多麼好、多麼繁茂的林子被毀掉了。在樹木被搬走以後,大部分土壤不是被雨水沖走就是埋成了堆,只在那細泉從鍋中溢位後形成的細流邊上,有一塊厚密的苗床,上面長著些苔蘚、羊齒植物和蔓延在地面上的小灌木叢,仍然在這沙地上搖曳著一片碧綠。緊緊環繞在寨子周圍的那片樹林——他們說作為防禦工事是太近了——仍然長得高大茂盛,靠陸地這邊全都是樅樹,而朝向海灘的那邊則是大片樅樹與長生橡樹的混生林。

我已經提到過的那涼颼颼的晚風,從這草草釘成的房子的每一個縫隙裡鑽進來,在地板上持續不斷地噴灑著沙雨。我們的眼睛裡是沙子,牙齒裡是沙子,晚飯裡是沙子,沙子還在鍋底的泉水中跳著舞,整個就像快要燒開的麥片粥一樣。我們的煙囪是屋頂的一個方洞,它只能讓一小部分煙出去,而其餘大部分煙還憋在屋子裡,嗆得我們一邊咳嗽一邊淌眼淚。

此外再說說這個葛雷,我們的新夥計,他的臉上纏著繃帶,因為他在同反叛分子決裂時捱了一刀;而那個可憐的老湯姆·雷卓斯,還沒有被埋掉,直挺挺地靠牆躺著,身上覆蓋著那面國旗。

要是我們被允許閒坐著的話,我們早就會都唉聲嘆氣的了,但是斯莫列特這個人決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所有的人手都被召集到了他面前,他分派我們輪流值班守衛。醫生,葛雷,還有我,是一組;鄉紳,亨特,還有喬埃斯,是另一組。我們全都累了,可還是兩個被派出去砍柴,兩個著手為雷卓斯挖墓,醫生被安排做廚子,我在門口放哨,而船長他本人則從一處走到另一處,不停地給我們打氣,哪裡用得上就幫一把。

醫生一次又一次地走到門口來換換空氣,休息休息他的眼睛,因為他被煙燻得頭昏腦脹的,而每次他過來的時候,總是跟我說句話。

“斯莫列特那個,人,”有一次他說,“比我強,而我這麼說是有事實依據的,吉姆。”

又一次,他過來後沉默半晌,然後把頭側向一邊看著我。

“本·葛恩算條漢子吧?”他問。

“我不知道,先生,”我說,“我不能肯定他是否精神正常。”

“要是你只是有點懷疑的話,那他就是正常的,”醫生答道。“一個人在荒島上呆了三年,除了啃指甲外無事可幹,吉姆,我們不能指望他像你我一樣清醒的。這不合乎人類的本性。你說他一心想吃乾酪?”

“是的,先生,是乾酪。”我答道。

“好吧,吉姆,”他說,“看看可口的食物給你帶來的好處吧。你見過我的鼻菸盒,是不是?可是你從未見過我聞鼻菸,因為在那鼻菸盒裡面,我放了塊巴馬乾酪——一種義大利產的乾酪,非常的滋補。好啦,它歸本·葛恩啦!”

晚飯前,我們在沙地上埋葬了老湯姆,在風中,我們脫帽肅立在他周圍片刻。柴禾已經砍了很多了,可是船長還嫌少,他還搖了搖頭,然後對我們說“明天得加把勁多弄些回來。”然後,當我們吃了醃肉,又每個人來了杯上好的白蘭地後,三個頭頭便聚在角落裡商討起我們的前景來。

看上去他們似乎一籌莫展了,儲存的食品太少了,在接應船到來之前,我們就會餓死。但是我們最大的希望莫過於殲滅海盜,直到他們降下骷髏旗,或是駕著伊斯班嫋拉號跑掉,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已從十九人減少到十五人,其中有兩個受了傷,還有一個至少是重傷——在火炮旁邊被打中的——要是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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