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楚尋恭敬的垂首道。
尉遲鳳鳴也不強求,吃了口茶。問道:“不是說了輕易不要到這裡來嗎?”
“是,草民記得,只不過如今遇上了棘手的難題。所以來請大人的一個示下。”
尉遲鳳鳴知道他是要問什麼,仍舊道:“講吧。”
“是。”楚尋應聲,道:“如今孟元汀將孟家所有的產業都劃分出去,大人應當知道了吧?”
尉遲鳳鳴頷首。
楚尋又道:“如今財產分為三部分,一成給了東府。剩下的九成給犬子和雲姑娘平分。犬子的那一份大人可以放心,我做父親的必然能夠拿捏的住他。現在問題就處在雲姑娘的那一份上。”
“那你說,該怎麼解決?”尉遲鳳鳴不發表意見,等著楚尋的看法。
楚尋道:“其實草民的想法很簡單。”
抬頭望著尉遲鳳鳴,抬起手比了個殺的手勢。
尉遲鳳鳴見狀蹙眉,正色道:“褚先生,錦衣衛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楚尋被問的一愣,原本這件事他來時路上已經有了必定會得到允許的自信,卻不想尉遲鳳鳴並未馬上回答,而是先問他問題。
楚尋半晌方道:“知道。”
“既然知道,你覺得這件事做大了,對咱們有好處嗎?你的思路是對的,只要雲想容一死,她的那份財產自然就歸令郎所有了。但是你忘了一點,雲想容若死了,官府必定要插手此事,且她父親和祖父都貴為侯爵,又都是頗受皇上器重的臣子,她若死了,必然引起一番軒然大波,到時候若是將錦衣衛給揪出來,私自介入民間百姓的財產紛爭造成有人致死,皇上知道了,會如何?”
一番話說的楚尋額頭上冷汗直冒。的確,錦衣衛窺探百官,此番是他們私下想要壯大斂財,是不能鬧大的。
可楚尋並不是錦衣衛。他只是錦衣衛在民間的一個線人而已。他注重的,是孟家的財產。他必須要將雲想容的那份財產想辦法劃入自己的名下。
楚尋說話的聲音便急切起來:“大人,那您說當如何是好?”
尉遲鳳鳴站起身,在院中隨意走了幾步,笑道:“我先前說,你的思路是對的,只要雲想容能夠退出這次爭奪,那令郎就有了絕對優勢。讓一個人出局,並非只有死這一個辦法,讓她失去資格即可。這樣不會傷及人命,又可保護錦衣衛不被牽連。”
楚尋頷首應是,“草民知道了。”
尉遲鳳鳴見狀頷首,待楚尋退到院門前時又叮囑道:“切記不能傷人性命,不能將事情鬧大。”
“是,草民謹記。”楚尋恭敬行禮,已經開始策劃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讓雲想容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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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興易縣東郊沈奕昀的田莊中,孟元智回過話之後。恭敬的垂首而立。
楮天青沉思半晌才道:“這件事我們會處置,你且退下吧。”
孟元智心下暗喜,連連道是,退了出去。
待到孟元智離開。楮天青回了內院,徑直到了沈奕昀的書房門前。
“四少爺。”
沈奕昀正在看書,聞聲抬頭,見來人是楮天青,溫和微笑:“褚先生,請進。”
楮天青進屋先是恭敬的行禮,才道:“才剛我會了會孟家東府的那個人。”搖著頭道:“當真是不怎麼樣。廠公怎麼會選中這麼一個人。”
沈奕昀明媚含波的鳳眼中有譏笑閃過:“山高皇帝遠,此事未必就是廠公親自安排的,他不過是吩咐手下人去做而已。而且。孟家他們的確應該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四少爺說的極是。”楮天青頷首,轉而道:“如今這般,您看該怎麼做?”
沈奕昀略微想想,道:“楚晏和雲小姐兩個都動不得。前者被後有錦衣衛的人。若是將他殺了,勢必會引起錦衣衛和東廠的大戰。這麼多年錦衣衛和東廠還只都停留在相互謾罵指責的截斷。他們可以相互制裁,卻不能開戰。相信廠公也沒有做好要與錦衣衛正面交鋒的準備。所以楚晏是萬萬動不得的。
“同理,雲小姐也不能殺的明目張膽,她父親和祖父都是侯爵,這件事要想做的完全,除非給她們家安排個通敵叛國那樣大的罪名。讓雲家無還手之力,否則東廠今後就等著被報復了。”
“四少爺說的是。”楮天青皺著眉頭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褚先生請講。”沈奕昀態度很是恭敬。
“四少爺。您說東廠和錦衣衛之間這次的鬥爭,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