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嗎?”
旁邊來自各國的賭客,用各種各樣的語言衝這兩人說著什麼,揮著拳頭,滿臉的橫肉都漲得通紅。
秋逸偷偷問了問喬言,“他們在幹嘛,要搶劫嗎?”
喬言將她手裡的角子錢遞給一旁的專用應侍生,摟著她的肩,帶她去另一邊,“不,說你運氣好,讓你再賭。”
“好呀好呀,我們繼續去賭,一個晚上掙回在酒店所有的花銷!”
“傻瓜,久賭必輸。”他垂目看著她,儼然諄諄教導的老師,連口吻都變得權威,“及時收手,最起碼不會輸得一個子都不剩下。”
明明是極淺的一句話,秋逸卻聽出一絲異樣的況味。
她和他,都在無聲中博弈,設下一個大大的局,要將對方圈進自己的圍欄。
兩人的博弈,無疑勝敗兩種可能。無論是誰最終贏了,總有輸得一分不剩的那一個。
秋逸新買了一千美元的籌碼,在另一臺機子上隨意地操作著。喬言似有饒有興味地看著,間或指點一二,倒也沒有很快輸光。
穿著超短裙的漂亮女招待,時常在這一對周圍轉悠,見喬言抬頭,便很快拋去一下媚眼。更有大膽者,拿豐滿有料的前胸壓他一下。
喬言只是不動聲色地避開,絲毫未變顏色,拿籌碼一下一下的點著臺沿。
秋逸冷顏望著,在又一個女招待蹭來蹭去時,揮手在她挺翹的屁股上狠狠一拍。
女人的尖銳喊音效卡在喉嚨口,被踩了脖子的鴨子一般。臨走時,紅唇撅著,衝喬言嬌聲道:“You girl friend is so hot!”
秋逸直接推了所有的籌碼,也不看結果,扭頭便走。
喬言無奈地攬上她的腰,在人來人往的大庭廣眾下,將她揉進懷中,下巴磕在肩頭,聞她身上夾雜著的各種氣味。
她鬧著彆扭,不言不語,拿額頭一下一下地砸著他。
“知道吃醋,也很不錯。”喬言在她耳邊輕聲的笑,“這樣的你,至少真實。”
秋逸懊惱地將他推開,掩著被壓紅一片的側臉,不免焦急,“我才沒吃醋,我就是不喜歡那個詞……hot,形容宋潔兒還差不多,你嘗過的,明白?”
喬言摩挲著兩指,那指腹還留下她剛剛的體溫,沒有很多的解釋,只是偏著頭,淡淡而笑。
“我沒嘗過,但你還不錯。”
她微微一怔,只覺得此刻的晃神失意實屬不該,招手要了份甜點,吃了幾口便扔了。
可話卻依舊甜不起來,她挑著眉,“那就和姐姐比了,這次,賴不了了。”
喬言抿著唇,一時間,眼內墨色更為深邃,壓抑著,依舊是那副欲說難說的留有餘地。
秋逸卻是那樣不依不饒地樣子,他只能用極淡極淡的語氣,似玩笑般說,“囡囡,Joanna她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哦?”她一臉驚訝的樣子,嘴唇開成小小的圈,很虛浮的聲音,“怎麼不阻止,不是很有能耐嗎,不是無所不能嗎……我指的是你,言。”
他的聲音依舊雲淡風輕,絲毫未起波瀾地抬頭看著高聳的穹頂。
“這一次,哪怕是喬言,也阻止不了吧。”
華麗的聲色瀲灩中,直聳的牆樑上刻著一株蔓延盛開的紫藤花。虯枝彎曲有力,怒放的花朵芬芳無一例外鮮卑地垂下頭顱。
他記得紫藤盛開的那一天,她站在花架下指著一樹的花,一字一頓地告訴他,“紫藤花的花語是:深沉的愛。”
這一刻,方才恍惚懂得。
作者有話要說:2011/12/11
☆、38 賭城,變故(5)
“言,為什麼帶我來拉斯維加斯?”
回去的時候,秋逸的手被喬言牽著,不緊不慢地走在瑰麗的不夜城中。
晚風帶著乾澀的觸感,騰騰掃過兩人的臉頰。她側頭望他,額前的幾縷碎髮輕輕揚起,一雙墨黑的瞳仁裡光華流轉。
喬言淡然投來一眼,淺淺地笑著,“這裡……有很多未完的記憶。”
秋逸很快便嗤的笑了出來,“我就知道。很快就到情人節了,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你一輩子都放不下的。”
喬言只不說話,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直到一連路過好幾家賭場酒店,方才頓了步子,一手順著肩膀而上,貼著她的臉輕輕地撫過。
“如果我說不是呢?”
秋逸沒有躲開,甚至歪著頭,配合著他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