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多美國時間準備這個。”
“那是誰送的,還煞費苦心在上面繡花?”
喬言看她一副求知慾極強的樣子,若放平時,絕對早已懶怠嫌厭。
而此刻,軟玉在懷,她貓似的小聲哼哼,倒是怎麼都發不出脾氣。
他又將牛排往她唇上點了點,“先吃飯,吃完了就告訴你。”
“不騙人?那好吧。”
秋逸很感享受地被他環在懷裡,頭靠著他的肩,一邊望著他長睫的扇動,一邊張嘴嚼著鮮嫩多汁的牛排。
等到最後一塊也被消滅,她饜足地邊嚼邊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喬言放下叉子,就那麼靜靜坐了幾秒。
眼內漾起的層層漣漪,複雜一如他所帶來的情緒。
手臂突然收緊,將懷裡的女人緊緊摟住,彷彿如同下一秒便會失去,千里之外,再也回不到身邊的距離。
他埋進她的肩窩,輕輕嘆了口氣。
“送手帕的那個人……曾經愛我如生命。”
*
“噗……愛他如生命?”
安顏漲紅了臉,一連咳嗽好幾聲,抽出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也不知是笑出來的,還是咳出來的。
秋逸靠著座椅,耳邊是柔美動聽的聲音,一遍遍播報著航班資訊。
她睨一眼安顏,撇撇嘴,“他還說,當時他沒有珍惜,一度很是後悔。”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安顏展開沾染水漬的紙巾,一連戳上幾個洞,依舊重複著,“完了,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你倒是往下說啊。”
“秋美人,我說你的情路怎麼這麼坎坷,遇見莫景深那個王八犢子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改過自新自恃情聖的喬言!你想啊,他能留那女人的東西這麼多年,又說什麼當時沒有珍惜一度很是後悔的話,可見這男人對她有情,萬一她哪天又冷不丁冒出來,你就等著哭吧!”
秋逸拿包架腿上,雙手撐著下巴,嘆口氣道:“我也這麼想……可他又說,那女人不會再回來的。”
安顏“切”一聲,學著她的樣子撐著腦袋。
“算了,知足常樂,見好就收。我這個孤家寡人想有這許多煩惱還沒有呢,我也好想有個人來愛我,只要是個男人就行,陪著我笑陪著我瘋。”
喬言正往這一處走來,秋逸的視線緊緊鎖定於他身上,餘光裡卻突然竄進另一個身影。
她推了推一旁的安顏,使著眼風說,“那個怎麼樣?”
“誰啊?”
“周衡志!”
“那我去死算了——”
安顏的臉色突然由晴轉陰,又由陰轉晴,眉角抽搐幾下,笑得猙獰,“哈,我改變主意了。”
喬言十分自然到自如地攬上秋逸的肩膀,在她耳邊囁嚅幾句,“都辦好了,跟我過去登機。”
“得令。”她靠在喬言懷裡,視線卻從他的臂彎掠到站在一旁的安顏身上,那女人果然十足花痴地脈脈望向周衡志。
連周衡志都覺得不對勁,熱心問道:“安秘書你還好吧。”
安顏一臉笑容,“好,特別好!”
“可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別是發燒了吧?”
如此一說,安顏的臉更紅了一分。
秋逸在一旁不停的幸災樂禍,又到喬言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通,他笑顏寵溺地說道:“就你鬼點子多。”
轉而看到安顏凶神惡煞地望著她這個愛打小報告的女人,連忙將頭埋進了喬言懷裡。
機場裡卻突然衝來幾隊記者,扛著長槍大炮,你追我趕地往前跑。
秋逸不禁發問,“這是要採訪誰?”
下一刻,就被喬言用手護住臉,緊緊抱在胸前。
記者們目標明確,將喬言層層包圍,除了貼身的兩位保鏢,周衡志和安顏都被堵在人牆之外。
“喬先生又覓新歡,現任女友……”
“之前欽定言明太子妃宋小姐是否知道……”
“言明新創首嘗敗績,喬先生有何想法……”
喬言的變臉功力一向深厚,此刻恢復一貫的冷傲,也不過只花了零點零幾秒的時間。
一句“無可奉告”應付萬變,讓眾多鏡頭記錄下這年輕男人的堅定從容。
保鏢人手不夠,人群推擠之中,秋逸被記者拉扯,像是海中的孤帆顛簸遊離,攀附住一方岩石便緊緊依賴。
喬言更緊一分地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