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很大。前面立著兩個石獅子,在高高的大門兩邊有著十來根彩繪的柱子。這樣有氣勢的府邸即使在名流彙集的京城也不多見。
那人進去以後,馬車也消失在偏門裡。蓑衣人這才往這邊靠了靠,然後抬頭這府邸的門匾,眼眸一眯,唇角一勾,斗笠下的面容露出一抹冷笑……
說來也怪,下了幾個時辰的雨居然在天黑之前慢慢的停了下來,人們都說狂風怕日落,難道這雨也怕天黑嗎?
經過雨水洗刷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的寧靜和乾淨。而對於嚴府來說,即使是天黑了,也能算是雨過天晴了。嚴翅一臉笑意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嚴夫人捶腿,“娘,您今天真的是勞苦功高,我有您這樣的孃親真的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嚴夫人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個乖巧的兒子,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翅兒,以後這樣的好運氣不會永遠都隨著我們的,所以,以後你要懂事些,再也不能沾染賭博了,現在你爹爹不在了,我們再也沒有能力度過難關了,這一次可是萬分的僥倖呀,以後再這樣的話,我們娘倆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嚴翅看了看自己的斷指處,眼眸裡有著一抹的堅毅,“夜路走多了難道不怕黑嗎?有了這次的教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明天一早真的會有人送銀票過來嗎?那個人不會放我們的鴿子吧?”
嚴夫人眼眸一凝,然後唇角冷冷的一勾,“他應該不會騙我們吧,難道他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開玩笑嗎?我們只要安心的等著就好。”
“娘英明。”嚴翅忍不住的讚了一句,可是話音剛剛落下,窗外就傳來一個有些玩味的聲音,“你娘是英明,不過這一劫你們還是逃不了的!”
“誰!”
這時窗紙突然破裂,一個黑影從窗戶外射了進來。嚴翅母子就像是突然被火燙了一下一樣,身體直接的一抖,“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不過,你們要是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的話你們根本等不到兩天之後就要命喪黃泉了。”黑影是一身的夜行衣,臉上也蒙著黑巾,一雙眼眸映著燭火閃爍著幽幽的冷光。
“什麼東西?想打劫嗎?這房間裡你看得上的東西請隨便拿。”嚴夫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經過下午的事情之後,就像是經過一次蛻變一樣,人變得冷靜許多。
黑衣人一身冷哼,眼眸冷厲的一掃坐在椅子上手腳已經開始顫抖的嚴翅,“你說,這個房間裡什麼最之前?”
嚴翅經過昨晚的斷指之痛以後,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膽子可是比之前小多了,現在被黑衣人這麼一凝視,感覺那黑衣人的目光就如同利刃一樣,已經劃破他的肌膚,他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得到疼痛了,因此他苦著一張臉說道:“那一套盔甲最值錢。”
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他們把府裡所有的貴重東西都用箱子收好,然後埋了起來,這房間裡最值錢的東西真的就剩這一套盔甲了。
“翅兒!”嚴夫人失望的看了兒子一眼,兒子怎麼這麼糊塗呀,這可是他父親的遺物,他怎麼能讓人拿走呢。
黑衣人走到盔甲前面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挪揄的說道:“我以為是黃金做的呢,原來他媽的不是,就是這破盔甲能夠值多少銀子?送給我我還嫌它重呢。”說完,他又迴轉過來,走到嚴翅的跟前,冷冷的一笑,“說實話吧,這房間裡的東西我一件也看不上,我要的只是一張紙,你們若是把這張紙給我了,我立刻就走,絕不回來打擾,如果不給,嘿嘿……”
他放肆的把頭一抬,仰天大笑起來。聽見他的笑聲,嚴翅感覺到頭皮一陣的發麻,身體不自覺的往床邊靠去,想到嚴夫人身邊去尋求保護。這個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紈絝子弟,在這麼危機的時候還想讓儒弱的母親保護自己,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才是一個男人,他應該保護母親才對。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的眼眸裡充滿了不屑,“如果不給,我就把你其餘的九根指頭一根根的捏碎,然後再把你的十根腳趾頭也碾碎,最後嘛,再挑斷你的腳筋和手筋,這麼一來,就算是你身無分文了,還可以去街頭乞討,養活你自己和嚴夫人,怎麼樣,我還是給你留了一條活路吧……”說完,他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嚴翅聽他這麼說,瞳孔不自覺得放大,似乎那手指頭和腳趾頭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每一處神經都有了疼痛的感覺,連嘴唇都抖索起來了,他目光慌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希望母親能夠給黑衣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到黑衣人這麼說,嚴夫人自然也是擔心兒子的處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