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結束,他會找個寧靜的地方,行到水窮,坐看雲起。
這樣想著,睡意油然。夏君離嘴角上揚,就著這狂風暴雨,漸漸睡去。
第二天,僕人卻發現自家小少爺高燒昏迷在窗前。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君離活的太累。。。
不如歸去。。。閒伴孤燈聽與眠。。。
第十九章。星夜惑人。
夏君離這次病地有點重,高燒持續了近一天一夜。
因曾中的□之毒,因此他的身體對藥物的反應比一般人更遲鈍。畢竟,是藥三分毒。無奈之下黎燼終究是以常人的兩倍用量控制了高燒。
高燒是褪了,可夏君離依舊頭暈目眩,異常虛弱。
所謂病來如山倒。何時,居然形容起自己了。夏君離淺淺一笑。臉色慘白,只得靜靜地臥病於床。
暗將情況如實報告給寒殤。不過兩日,寒殤便又來了。
寒殤到來之時正是夏君離剛退燒睡下不久。他正要進屋看望夏君離,卻被端木禮攔截。
“談談。”褪去溫潤,端木禮的臉上是難得的冰冷,帶著不容直視的壓力。
“哦?”寒殤望了眼在石桌邊坐定的端木禮,又望了眼夏君離的房間,也走過去坐下。“你想說什麼?”
“於你而言,他是誰?”端木禮也不廢話,直截了當。
寒殤卻是眯起眼。他想起了幾天前夏君離同樣的問題,心下不悅。只淡道:“他是我的憶兒。”
“你的憶兒?”端木禮聞言不可抑制地笑,卻滿是嘲諷。“一直以來的不聞不問,居然還有臉說他是你的憶兒?寒殤,或者說端木寒,你有何資格?”
寒殤望著端木禮,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眼裡卻滿是不悅。“有無資格又與你何干?”過去的端木寒早已逝去,今日站在面前的只是寒殤。
“……當日白熙拼下性命將憶兒生下之時你在那裡?為憶兒治療□之毒的時候你又在那裡?治療時憶兒因痛苦而昏厥,卻又馬上被痛醒之時你還在那裡?……”端木禮望著寒殤,面色愈來愈沉,“你不在憶兒身邊,你在殤城。”
是。彼時他全身心投入於建設殤城。端木家的任何事情,他不聞不問。甚至,連憶兒的存在都是他從暗發回的資訊得知。
“憶兒痛苦的時候你在殤城,你想的是那個叫司馬錦千的人。現在,憶兒根本不需要你,你回來作什麼?”端木禮繼續問著,態度漸漸強硬起來,隱隱有些咄咄逼人。
“……”寒殤眼裡閃過一絲自責。他抿緊唇角,不說一字。這般摸樣像極端木寒小時作錯事後的檢討。端木禮的眼眶突然就溼潤了起來。
“……寒……寒殤……若你此時心裡還有一絲將憶兒大概成自己的孩子,那便放過他罷……憶兒,這些年過的,比你想象更苦……”端木禮起身,聲音有些哽咽。他看了眼眼前丰神俊貌的男子,與記憶裡的孩子不太一樣了。
他想,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那個會站在自己面前,用期待而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孩子,終究是不見了。
夏日的陽光猛烈且炙熱,梅枝在他身上投射下斑駁的陰影。他在那陰影裡沉默良久。終究站起身來,面色堅決而冷靜。
或許,開始的接近,帶有報復,或者歉疚。但現在,他已不想放手。
那是他的憶兒。不管是誰,端木禮也好,莫鳶尋也罷。沒有人可以從他手裡搶走。往事不可追,未來卻緊握在手中。他曾失去過一次,所以更懂需珍惜擁有。他露出釋然的笑意,慢慢走進房裡。
夏君離睡在寬大的床裡。銀灰的床單上蜷縮著小小的身子。寒殤在他床邊坐下,細細觀看這個孩子的睡顏。
發若絲綢;肌凝若脂;眉如遠山,眸若辰星。
只是,他的眉頭緊鎖,眼簾緊閉著。似乎是在隱忍什麼。
很難受麼……憶兒……寒殤微涼的指尖撫上他的眉,一點一點,撫平。
“……唔……”夏君離睜開眼,模糊見看見一個白色身影。“……寒殤……”
“噓,別說話。”寒殤脫去外衣,在他身邊躺下,一手將他擁進懷裡,一手輕輕撫著他的臉。涼涼的觸覺讓夏君離不自覺地蹭了一下。“乖乖睡,恩?”
許是內力作祟,寒殤的體溫是奇特的冬暖夏涼,當抱枕尤為合適。夏君離依偎著寒殤,很快便安然睡去。
醒來時夜已近深。吃下半碗小米粥,夏君離依然是有氣無力地靠在寒殤懷裡。“我想出去。”他望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