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內心悲苦的咬著吐司,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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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喬雨眠十指如飛的做表格,精準度和熟練度都比前一天突飛猛進。
搞定了一張,她將列印出來的樣本遞給旁邊正看書休閒的男人,沾沾自喜,“傅叔,做的對嗎?”
傅斯年掃了眼,點點頭,“這樣可以了。”
她摩拳擦掌,“我有沒有很聰明?”
傅斯年挑唇,分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畢業後去你公司工作吧?當個秘書可以吧?”
“不要。”他將表格放到一邊,椅子轉開繼續看書去。
喬雨眠在後面咧嘴罵他討厭,他想要,她還不去呢!她身價很高的好吧!
又平白無故給他做了一天苦工,喬雨眠弄好一切,都下午了,她起來伸了個懶腰,一邊的傅斯年一本書也看完了,大概是累了,他按著肩膀,慢慢地活動著脖子。
以前爸爸也經常做這個動作,她太熟悉了,下意識的,她走過去,“傅叔,我給你捏捏吧。”
傅斯年側頭看著她,她已經走到他身後,拿掉他按在肩膀上的手,“我爸總肩膀疼,他說我捏得可舒服了呢。”
說著,她的手就軟軟地捏在了他緊繃的肩膀上。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觸碰自己,她的突然舉動讓他不太高興,本想起身躲開她,但是她捏了下,力道剛剛好——還以為她自吹自擂,沒想到,真的不是瞎捏的。
她兩手揉捏他的肩膀,嘆著,“傅叔,你的肩膀也太硬了吧——不過經常伏案工作的人都這樣,你可要注意點,我爸就很嚴重,經常疼得都抬不起胳膊呢。”
傅斯年淡淡坐著,她捏的還挺舒服。他索性坐著讓她搗鼓。
“醫生教我爸一套操,很簡單,傅叔你沒事可以做一做。等下我教你。”她熱情的忙叨著。
“你跟你父親感情很不錯?”
“是啊,我爸很疼我的——”
他嘴角噙著淡薄的笑意,複雜幽深。
“傅叔,別動!”她忽然停下動作,溫熱的指尖落在他後頸上,“這裡有根……”
傅斯年眉頭一蹙,想叫她拿開手,她卻抱著他的頭,仔細的扒拉著他的短髮,細聲細氣,“有根白頭髮……別動……”
她的手軟軟的,胸口緊緊貼著他的脊背,身上的熱度和溫軟的清香漂浮過來,他攥了下手掌。
“嘶!”頭上一痛,他皺起眉頭。
“你頭髮太短了,我拽不下來——”喬雨眠簡直把傅斯年當成了老爸,她閒著沒事就愛拿老爸當消遣,給他捏捏肩拔拔白頭髮,有次還拿了新買回來的面膜給他敷……
想想無憂無慮的從前,她頓時有些難過。試了幾次才把白頭髮拔下來,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再伺候傅斯年,她把那根頭髮給他看,蔫下來,“好了——傅叔,工作都做完了,我回房歇會兒。”
耙了耙被她拽得直痛的頭皮,傅斯年皺起眉頭回頭看她——她撅著嘴,臉上的沮喪顯而易見。
“回房收拾一下,出去吃飯。”傅斯年看著她。
“啊?”她和他,兩個人,吃飯?
“難道你想在家吃泡麵?”他皺眉頭。
喬雨眠雖然情緒不高,但是吃泡麵情緒只會更糟——
出去走走,也好。
她連忙跑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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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檔裡熱火朝天。
炒勺翻炒時候叮叮噹噹的聲音很有節奏,聊天和碰杯,同樣更添市井喧鬧。
喬雨眠啃著螃蟹,看著對面吃相斯文的男人,撇撇嘴,“傅叔,你這樣和這地方好不相配。”
傅斯年用紙巾又擦了下桌面,“不然呢?像你那樣,把螃蟹吃進鼻子裡去?”
喬雨眠一陣窘迫,擦擦鼻子,“哪有!是這個很好吃啊!我朋友都說,比星級酒店更有滋味的!”
傅斯年眉頭始終皺起,對向來喜歡安靜的他來說,這地方實在吵得他頭疼。他後悔,不該聽她的意見來這地方,他寧願去沒滋味的高階餐廳吃頓飯,聽聽音樂靜靜坐會兒。
“來嘛來嘛!”喬雨眠笑呵呵的給他夾菜,“冷冷清清的多沒趣,在這邊聽聽大家吵吵鬧鬧,也會感覺沒那麼孤單,是不是——”傅斯年嗤了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