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剛到山上,車還沒停穩她就衝下去了,多危險啊,剛才送你進急診,她的眼神一直盯著你,急的都要哭了——夠不夠?”
陌以翔繃不住樂,“還有呢!繼續!”
捂了捂額頭,穆影嘆氣,“你們夫妻倆的事情拜託回家關上門自己去解決!我招誰惹誰了!大清早被拉出來撒謊跑腿打群架!你趕緊滾回去哄她!”
陌以翔按了按腦袋,是哦,她要是不關心自己,剛才怎麼看到自己一身血的就發怒打了他一耳光,然後就掉眼淚哭了呢!
那一耳光也變得讓他愉悅,捂著腫了的臉,他追著穆影進電梯。
下降的過程中,他盤算著怎麼哄那嘴硬心軟的小女人,明明就關心,還不好意思說……
穆影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深深的為這對讓人頭疼的情侶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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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窗簾被拉起來,外面的陽光進不來,屋子裡陰暗又不通風。
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頭,童曼書把那張全家福放在懷裡溫暖。
那種嚇到虛脫的感覺久久無法平復,她的膽子其實很小很小,曾經失去所有,一個人面對陌生的世界,不止一次的想過要追著家人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有了如璟,她才慢慢的從可怕的孤獨感裡走出來。可她仍然不敢讓自己的世界存在太多東西,害怕失去,所以寧願一無所有。
和如璟相依為命多年,不能避免的產生情感和依賴,沒有他,自己只怕早就沒有力氣活下來。
生活裡除了如璟,她不養寵物,沒有非堅持不可的習慣或愛好,不對任何事情有濃厚興趣,更加不會允許自己去戀愛去託付。
她不會去在乎什麼,只是承受不起失去。
她覺得冷,也覺得害怕,四肢冰冷的扯過被子裹住自己。
怕,是因為預感到自己封起來的圍牆產生了裂痕——
陌以翔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時候,那種心臟被剜走一塊肉的疼痛感又回來了。
之後的事情她甚至不敢去回想,她打了陌以翔耳光,那時候竟然氣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輕易拿生死開玩笑,信誓旦旦發誓沒有下一次,他是真的沒經歷過,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命只有一條,失去了永遠不會有下一次。
腦子一團亂,她用力的砸自己的頭,為什麼會氣他不愛惜生命,為什麼身體會脫離理智的去保護他……
紗布滲血,她好半天才茫然的停下責罰自己。
上次離家出走,她明明白白,和他結婚,對自己沒有壞處,就算害怕忐忑,也決不至於離家出走。
看到他和傅心禮吻在一起的那晚,她恨他恨的超越忍耐極限,恨不得殺了他,一分鐘都忍耐不下去的想要離開。
在父母墓前,她沒有敢說出來,卻不停的在心裡懺悔尋求救贖。
被逼著回來之後,她以為自己被恨意壓著擺脫紛擾了,可是經過今天一早上,她徹徹底底的發覺自己正在朝著錯誤的方向航行。
前方沒有路,走下去只有沉沒一個結果。
她縮緊身體,像迷路的小船一樣充滿了茫然與無助。
陌以翔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可憐兮兮的蜷縮在那裡發抖,他很想替她戒掉這個習慣,每次看著她這樣,他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
他坐到身邊,她不動也沒反應,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他心裡有刀在捅,嘆息著,伸出手臂把她摟過來。
溫熱的胸口那麼結實,她埋進去,眼睛一下子變得模糊。
危險總裁:丫頭,敬業一點! 134 他的小心思'VIP'
房間裡寂寂無聲。
抱著童曼書,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陌以翔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嘆了句,“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懷裡一直安靜的女人忽然掙了下,他不想放手,可看到她的手上的紗布滲出了血,連忙鬆開,按著她肩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口裂開了,去醫院!”肋
“沒事。”童曼書淡淡縮回手,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放在腿上,兩下把手上染血的紗布拆了扔在垃圾桶裡。
陌以翔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時,只覺得心口被重重的戳了一刀——
她右手虎口的地方那道傷口又深又長,血糊糊的一片,他不敢細看,只懷疑那裡連著的一塊肉整個都割斷了。
這種傷口別說是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