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來,是否不太合適。師叔祖閉關,不見客。”
“哦……”皓穹笑了笑,壓低斗笠道,“也好,省事了。”說完,皓穹一拉韁繩,即要離去。
“阿彌陀佛,請施主留步。”還是那個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踏空而來,他看著秦禹微微一嘆,“師兄,師傅是讓你迎客,不是逐客。”
和尚話語平和,轉向皓穹行禮道,“施主,蒼涼石窟受不起陸悍走動,是否能將它留在此地。”
皓穹笑了笑,跳下陸悍,穩穩的站在虛空之上,他將斗笠收起,向和尚回禮,“當然,請小師傅領路。”
和尚微微一笑,並未執著於一個“小”字,引著皓穹向蒼涼石窟而去。
皓穹隨著和尚向蒼涼石窟而去,他再沒回頭看上秦禹一眼。唸了數百年的經,秦禹眼中積累的平和,再次被一縷精芒蕩盡。
前方的和尚,腳步微微一頓,卻沒回頭,帶著皓穹走入了山崖頂端,妙慧所閉關的石窟。
進了石窟一層,和尚止步向皓穹合十道,“施主,宗主吩咐,讓你自行前往,妙慧師叔祖就在裡面。”
和尚說完,向燃著層層紅燭地下層一引,示意皓穹可以進去了。皓穹翻手,取出一個石盒,雙手捧著石盒走入了石窟。他之所以如此恭敬,只因為敖厲說了,妙慧應該得到他人的尊重。
石窟內,枯瘦如鬼地妙慧,在晃動著燭光中,頗為駭人。但皓穹卻一面平靜,躬身向妙慧行禮道,“大威府,梟騎,第七小隊隊長皓穹,奉魁首之命,護送萬劫佛珠而來。”
妙慧點了點頭,石盒已出現在他的身旁,枯朽的手掌在石盒上摩挲了片刻,妙慧道,“難得敖厲小友記得我們的約定,他現在安好?”
“魁首已閉關療傷。”
妙慧點了點頭,突然道,“青霄矛、七竅圓盾,本是道家大凶之物,逆了天道,不合佛法,你好自為之。”
“大師有心了。”皓穹對妙慧的尊重,來自於敖厲,妙慧地話,他並沒聽進去。
皓穹離去後,那名看似年輕地和尚,走入石窟,向妙慧拜道,“師叔祖……”
妙慧雖已無雙目,但臉頰上的兩個窟窿中,卻閃爍著能透視未來地光芒,“了空,你回稟宗主,臥佛弟子三十五年內,不可進入寂州地界。封禪印和秦禹的緣法,人力不可阻止,但封禪印對青霄矛、七竅圓盾,有必死之結,請宗主自行斟酌。最好三十五年後,再將封禪印傳於秦禹,以免臥佛劫難“師叔祖,弟子記下了。”
皓穹重返珞珈山時,從“滄海一角”而來的土匪,已在珞珈山匯聚。
以陰老二、熊五等人為首的數百土匪,站立在珞珈山頂,凝聚於沉默中的彪悍,似將整個山頭壓低了數寸,他們已經知道了敖厲受傷。敖厲在搏殺、修煉中受傷從來都是平常事,但嚴重到要閉關療傷的程度,還是第一次。
“從今天起,大威府一切事物由陰老二主持,包括大威的進退、存亡,並掌管進入滄海一角的門戶。”敖厲的聲音,突然從院落中心的木屋中傳出,迴盪於整個山頂。隨著敖厲的話語,一根界碑緩緩於陰老二身邊升起,這也就意味著,陰老二可以憑此界碑,隨時開啟珞珈山和滄海一角間的傳送。
數百土匪的心中猛然一跳,但卻沒有一個出聲質疑。數年在“滄海一角”煉心禁制中的鍛鍊,不單單讓這群土匪的修為猛增,對紀律和命令更有了嚴格的界定,為此,煉心中已橫了五具屍體,王七從不會講任何情意。
陰老二面朝院落沉默了一會,回頭道,“皓穹。”
剛剛返回珞珈山的皓穹,踏出列隊,“皓穹,在。”
“梟騎第七小隊,常駐珞珈山頂,負責院落安全。”
“是。陰老二環視著數百土匪,手按界碑道,“其餘人進入滄海一角,開採萬年寒鐵,在珞珈山山腰,興建新的大威府。五個月後,大威開府。”
陰老二的話音一落,界碑散發出一圈圈七彩漣漪,一眾土匪對此已非常熟悉,一個個有序的走入了漣漪。
數百土匪很快透過界碑,進入了滄海一角。
陰老二回頭吩咐,“季白,你帶梟騎第九小隊,守衛在此。”
“是。”
季白帶著十五名梟騎,將界碑圍住後,陰老二才走入了界碑。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赤裸著臂膀的土匪,扛著一塊塊碩大的萬年寒鐵,出現在珞珈山。他們的髮髻已結滿了白霜,身上卻流淌著汗珠,冒著熱氣。他們每一步移動,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腳下岩石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