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斷骨、骷髏頭的楚劍,幾乎僵於當場,如果佈局人是有意為之,那已無法用可怕形容了。
借一個殘破的“小幽冥十三都天陣”,揮手間,就能佈下“絕死局”?而且是六大死局之一的“黃泉路”?他在哪找到的斷骨,養鬼之人的斷骨怎能新鮮的出現?他又如何把握日落時,陽氣將盡,陰氣上浮的瞬間……
看似簡單的佈局,令楚劍越想越糊塗,越想越複雜、越沒有頭緒。
夜,已展開,但楚劍依舊僵於白色帳篷前,他百轉不定的思緒依舊沒有停止,但楚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距離他腳下,千米深的地底,佈下絕死局的人,正在為吸附於體內的“嬰屍蟲卵”,苦惱著……
第188章 嬰屍蟲卵
白雲殿長老,楚劍腳下,直貫千里地底,承載著大地土、岩石被硬生生擠開了一個空間。三根手臂粗細的旗杆,鎮守於三個方位,佈滿拳印的旗杆上,不斷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漆黑的旗幟,早已卷貼於旗杆,然而,那紅芒卻依舊能透出如霧如煙的旗幟,將狹小的空間,全然映成猩紅。
跌坐於空間正中的敖厲,臉部因痛癢而變的更加蒼白,此時,敖厲的右臂,能生生將膽小的人嚇死。
裹於右臂的皮肉已被利器劃開,其中一大段骨裸露在外。貼著血絲、脈絡的骨骼上,竟依附著一粒粒芝麻大小如田螺般的東西,一縷縷似“田螺”分泌的黑綠粘液,將骨骼和皮肉腐蝕出一處處可怕的痕跡。
嬰屍蟲可怕,但其蟲卵同樣可怕。嬰屍蟲的卵,其成熟期很短,僅有二個時辰。這二個時辰,也是蟲卵的二個階段。而“田螺”樣的蟲卵,已處於第一個階段,蟲卵胚囊已化,堅甲初成。
“囊化甲成”的嬰屍蟲卵,很難清除。那如“田螺”般的硬殼,雖只有芝麻大小,但卻凝聚了母體九成陰力。處於第一階段的蟲卵,幾乎難以用外力破開,如果強行用力,那麼敖厲的右臂也無法保全。
嬰屍蟲卵無疑非常歹毒,但好在敖厲的肉體極為強橫,這才能在蟲卵的腐蝕下,還能存在個手臂的樣子。如若換個人,即便是出竅修真。右臂也早已被那粘液化盡。
敖厲知道嬰屍蟲,但對它並不非常瞭解。
肖萬邪身上地毒蟲被震死,其中嬰屍蟲雖也死亡,但它恰恰只有死亡的一瞬,才會產卵。卵又如同塵埃、灰燼,令人很難察覺,而當人有所察覺時,潛入人體的蟲卵,大多已經進入了孵化前的第一階段。
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敖厲左手依舊縮於衣袖,他只以牙齒咬著一柄拇指寬窄的利刃,一次次嘗試著將骨骼上的“田螺”挑去。利刃和骨相互摩擦,發出的一聲聲“嘎吱、嘎吱”聲。讓狹小的空間,散發著令人心顫地恐怖。
牙齒能控制的靈活畢竟有限,敖厲一次次努力,但也一次次失敗著……
事實上。即便是那利刃能夠靈活,敖厲也無法將長在骨骼上的“田螺”起下。
一滴滴冷汗,自敖厲面龐不斷滑落,落於皮開肉綻的右臂。汗水刺激傷口地疼痛。實在無法和那發自於骨骼中的痛癢比擬。每一滴汗水墜落,也只是令敖厲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一下。
“不行。這樣不行……”臉色蒼白的敖厲。在苦苦思索中。下意識地以左手,拿下了咬著的利刃。
一隻將近三百年。僅出現過一次的左手,再次暴露。不同於第一次如清水般的透明,此刻,這隻左手清澈如玉,完美到了極點。
然而,當敖厲左手剛剛觸碰於利刃時,這柄得自於“太星陣圖”地寶刃瞬間結晶,隨之,破裂、跌落,於地面一撞,成了一撮撮細細的粉末,如同一朵朵白色小花。
當利刃破裂,敖厲才於沉思中清醒,他懊悔的吼道,“婆雅,好了沒。”
“沒。”婆雅地回答倒是簡單,完全不顧幾乎抓狂地敖厲。
事實上,將肉體死亡、元神尚存地肖萬邪,煉化為血旗第二個魔靈,對身為血旗主神的婆雅並不困難,但十三鬼嬰卻不是善類,血旗僅能禁錮鬼嬰,讓它們無法遁入幽冥。在不損害鬼嬰地情況下,連婆雅也無法很快降服這些逆天而生的鬼物。
敖厲本就常常行走於殘酷中,他根本不會畏懼疼痛,但任誰被無數蟲卵附著於骨頭上,都不會感到愉快。
敖厲強忍著以左手拂去蟲卵的衝動,不斷思索著破解“嬰屍蟲卵”的方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敖厲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已過了一個多時辰,如果讓蟲卵孵出幼蟲,那敖厲的右臂怕就保不住了。
左臂的問題還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