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意義實在不大,即便敖厲帶著他們走上百年,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這點速度別說凡真,即便是對重邪的修行,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半里外的一處小丘上,兩個頭扎紅巾的大漢,忽視了一眼,蹲著著一個漢子,抹了把身上的汗水,抿了抿乾澀的嘴唇道,“這荒原,老子也混了十餘年,從沒見過這麼悠閒的角。老五,他們把這當江南了?”
“二哥。我們怕碰到硬角了,放個口子,讓他們過去吧。”
那二哥眼睛一瞪,“放了他們,老大會放了我?來了……”
敖厲四人剛接近小丘,二哥身形一起,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穩擋在馳道中心。手中的鋼刀猛然一震,還沒等他說話,重邪抬首,眼中閃過一絲親切、一絲笑意,淡淡的道,“留財不留命,留命不留財……”
重邪說的有幾分生硬,事實上,“野狼”何曾玩過這個?他們從來都是財、命一起收,兇殘的令人髮指。即便如此,那二哥也是愣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像土匪啊?媽的,他們是在調戲我?
“哈……哈……哈……”敖厲大笑著向前走去,這荒原還真是孕育土匪的沃土,不管時光如何流逝,這裡從不缺少土匪。
敢做土匪,能做上幾年不死,就沒膽小的。二哥似乎沒看到敖厲走向他,刀身一震,“看似像江湖上的朋友,但這荒原,有荒原的規矩。來了交個朋友,但這路錢卻得放下,別說兄弟們靠這個吃飯,南荒原百里,黑虎的招牌,也得豎著……”
“哈……哈……哈……哈……”敖厲很久未曾如此笑過了,凡真和莫入愁沉寂於修行中根本沒醒,只是跟隨敖厲走著。
路過那二哥身邊,重邪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土匪確實不易,尤其是活著不易。
“日頭也大,咱們早了,也早歇著……”
“二哥,二哥……”那二哥不露聲色,藉著偏頭低聲道,“你怎麼下來了?人馬堵著口子了?”
那老五指了指馳道,神色怪異的道,“二哥,你在做什麼?怎麼放他們過去了?”
二哥猛然回頭,馳道上空空蕩蕩的,明明被攔的幾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