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會在意些許約束?
“感覺如何?”一時的感慨。已在凡真心中消逝,她終究是哪個擅長掀起血雨腥風的“萬世血妖”。
敖厲輕撫麻木的右胸。微微搖頭,“如果沒有死局配合,就算你、我聯手,最多也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她對劍和殺的理解。已到了不能思量的地步,我看不透。”
敖厲話語一頓,深深地看了眼凡真,道。“我很奇怪,如果她要殺你,你怎會活到現在。暫時別去惹她,你面對她的劍,只有一次出手機會。而且……”敖厲眼神一凝,“我能體會到,她最強的,不是劍。”
“不是劍?”凡真心中一駭,白雲殿主,最強的不是劍?這是否有點荒謬了?
敖厲說完,走到王七身邊,拍了拍王七的肩膀,“多去體會她的劍,少想別的。”
王七手掌一顫,將鐵釺插回腰間,“是,我知道了。”
見莫入愁帶著熊五和重邪,返回山谷,敖厲心中微微一嘆,向王七道,“有沒有去過,益州東側海邊地‘陳家集’?”
王七搖了搖頭,他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去江邊,找個李員外,他應該很富有,不難找。”敖厲說完,取出一方拳頭大小的黑紅印璽遞給王七,道,“去把你地屬下,拉到‘陳家集’,李員外會有所安排。另外,讓他通知二狗子,讓二狗子在百日後,去‘陳家集’見我。”
“是。”王七小心翼翼的收起印璽,他非常清楚,這印璽代表著什麼。
“熊五,你和王七一路,帶出你地屬下,同樣讓李員外安排。”
熊五本低著頭,不敢直視凡真,但敖厲的話,讓他的大腦袋陡然抬起,眼中透著難掩的興奮,“魁首,你,你是說那幫兔崽子能出山了?”
重邪心中一震,除了梟騎,大威幾個首領屬下,怎可能沒人?世人把太多目光,集中在梟騎身上了。
“出山?”敖厲瞪了眼熊五,“你把他們安排到了哪裡?”
熊五心中一懼,但想想自己並沒錯,膽氣不由一壯,“當然幹老本行了,要不那些兔崽子還不得餓死?魁首,你放心,那幫兔崽子機靈著呢,而且,他們所學江湖也沒人奈何地了,嘿嘿……”
見敖厲臉色慢慢沉下,熊五不再廢話,非常小心的道,“這個,魁首,我把他們弄到幽州,搶那些馬賊的買賣了……我可告訴了二狗,他說我很有膽色……是英雄……”
敖厲上前,貼在熊五耳
聲道,“好吧,英雄,如果死了一個,我就砸了你的
熊五下意識地一捂衣兜,後撤三尺,全然忘記酒缸在本體之內,“是,是,我這就去把他們接回來。”熊五說完,跑過去拉住王七,“愣什麼,還不走,魁首急著呢。”
王七卻不甩熊五,猶豫著向敖厲道,“魁首,董纖纖的屬下……他們是薰纖纖一手帶起的……”
敖厲眼底深處一暗,沉默了片刻,才向王七道,“如果還沒被董纖纖帶走,讓李員外通知二狗子,全部殺死。”
熊五和王七心中同時一顫,但又無可奈何,敖厲對幾個首領都太過放心,一旦出了問題,牽連就大了,百餘條性命……
王七、熊五離去後,敖厲向莫入愁道,“莫老,你被花妖囚禁了二百餘年,想不想看看,我最後生活的地方?”
沒等莫入愁回話,敖厲轉向重邪,“我們離開了太久,也該回去看看了。”
夜幕降臨,一夜的光景,敖厲四人已經出現於荒原邊。
看著由益州,延續於荒原的馳道,敖厲一時感嘆,變化倒是不大,只是這黃金馳道,冷清了不少。重邪遙望著無際的荒原,眼中更是透著濃濃情感,畢竟他生長於這片土地。這片土地埋葬了他的善良,但也給予了他生存的資格。
在這片荒蕪中到底有著多少白骨?重邪在心中淡淡的一嘆,收起近家的情緒,垂下眼簾,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默唸的竟是“大悲懺心經”。難得“野狼”首領,也會為罪孽而懺悔,就是不知,他是求得佛祖的諒解,還是為了令自己心中寧靜。
敖厲看了眼重邪,微微一笑,向荒原走去,而凡真則皺了皺眉頭,精研“摩訶大禪經”的她和敖厲,當然能夠聽到無語的心經,但凡真對此卻很不耐煩,一個滿手血腥的土匪,在懺悔罪孽?這豈不可笑?最為可笑的是,凡真肯定,這重邪該殺,還是會殺。
步行,很慢,直到午時,敖厲四人也沒走出多遠。高高的烈日,對他們毫無影響,乾燥、飢渴,早已被他們遺忘了很多年。時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