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老二如鬼魅般出現於熊五身後,完全重疊、完美的掩飾。心神動盪的張非,根本沒有察覺到,在他面前有著兩個人。
張非的長斧,剛剛將鐵錘撞偏,陰老二的拇指,卻輕飄飄的按在了張非眉心。如同鬼魅拂過,讓人無法察覺,隨著一聲輕微的脆響,張非瞪著一雙死眼,跌下了馬背。
熊五反應極快,他將鐵錘一扔,翻身上馬,哈哈大笑,“這匹是老子的了。”
“別留下活口。”聶霸冰冷的聲音,隨著身形的掠過,傳入了熊五耳中。
熊五不擅馬戰,他無奈的跳下馬背,將大錘重新拾起,“呼”的一聲脫手而出,將十數米外的一名飛馬幫眾,砸下了馬背。
敖厲站在一輛馬車上,隱藏在斗笠下的雙目,環視著整個戰場。下品武者,對他的修行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了。
不光飛馬幫眾不敢接近馬車,連大威悍匪,也不敢正眼去看敖厲,那不停滴著血珠的斗笠,似乎在向他們訴說著一種極端的殘忍。
一個手持長槍的飛馬幫眾,最是幸運。在混亂殺戮中,他跑出的最遠,但他似乎不該回頭。百米之外,他只想回頭看看同伴,一顆如同憑空出現的沙礫,洞穿了他的眉心。
無一漏網,站在馬車上的敖厲心中暗歎,如此趕盡殺絕早晚要出問題。
跳下馬車的敖厲,令馬車下的陳冬心中一顫,他從未見過如此殺伐,聶霸?他們到底是誰?
陳冬的思緒未完,敖厲的右腳陡然向後撞出。“轟”的一聲,強勁的力量將馬車破裂成無數碎片,直衝十數米外。陳冬的屍體,遠遠摔在了一塊巨石邊。如同爛柿子的頭顱,已經讓人無法分辨出,他的本來面目。
每次獵殺,熊五對收穫總是最為熱衷,這次也不例外,但見識了無數財貨的熊五,此時的嚷聲,也結巴了起來,“魁首……,你,你過來看,這是什麼。”
滿滿一箱散發著,淡月色光芒的石頭,讓聶霸的眉頭緊緊皺起,這箱如同礦石般的奇異東西,讓聶霸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元石!”剛剛走近的敖厲駭然開口,一箱極品元石出現在荒原,怎能不讓敖厲驚駭。
敖厲的驚駭,讓聶霸的心不由沉了下來,“厲兒,你認識這些東西。”
敖厲已經進入了極靜狀態,四周的一切均在他的感知下,“義父,帶上東西,我們立刻離開。”
“少爺,你倒是告訴我們……”
“我說,立刻離開。”敖厲那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就如他的極端殺戮,簡單而令人心悸。
熊五縮了縮脖子,他對敖厲確實有些發怵。陰老二還在思考,聶霸卻極為乾脆的將手一揮,“帶上東西,立刻……”
一具在聶霸腳下的屍體,突然爆起,磅礴的先天真力直撞聶霸的心臟。
毫無準備的眾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只有處於極靜狀態的敖厲,在地面震動的一瞬,攔在了聶霸面前。沒人可以想象的出,敖厲在流沙的壓力下,所練就的速度。右臂的後拉和擊出在同時完成。
肉體力量和先天真力第一次碰撞,“屍體”右臂被狂烈的對沖之力震斷,而敖厲仰首噴出了一口鮮血,面對先天真力,敖厲的內腑嚴重受損。“屍體”扶在劍柄上的手,再也無力將利劍拔出。一顆沙礫,在他護體真力波動的瞬間,穿透了他的心臟,陰老二的拇指也輕輕的離開了“屍體”凹陷的眉心。
“厲兒……”聶霸扶著搖晃的敖厲,焦急的開口。
敖厲抬手吞下了三粒藥丸,吃力的道,“我沒事,立刻離開這裡。”
四百匹健馬代步,一群大威悍匪離開的極為迅速。兩個時辰,他們已經進入於荒原深處。
被聶霸抱在馬背的敖厲,撐著眼睛看著連綿的土丘和遠處的荒原,微弱的聲音幾乎被勁風掩蓋,“義父,不能……返回綠洲……”
聶霸沒有詢問原因,將手臂向一個個土丘一指,整個馬隊衝入了土丘之內。
三天,敖厲在隱藏於土丘之側的帳篷內,整整昏迷了三天。
陰老二雙手,輕按在敖厲背後,他試圖用溫和的真力,為敖厲療傷,但陰老二從沒見過、也從沒想過,世間竟會有如此本體。完全不存在經脈,一條條如同鋼鐵般的肌肉,竟然阻止著真力的滲透,陰老二不敢提力,他怕將敖厲的肌肉徹底破壞。
完全依靠藥物的療傷,雖然恢復速度緩慢,但治癒效果的穩定,卻是真力療傷所無法比擬的。隨著敖厲的清醒,他沉重的內腑傷勢,也恢復了九成。感受著在表皮下,流轉